“周导,刚才你的演奏,我们已经都录下来了。”
周彦诧异道,“你们刚才还录我们了?”
“嗯,吴导觉得画面难得,就让我们录了下来。”
周彦感慨,果然是由俭入奢易啊,吴子牛那么省胶片的人,打了一段时间的富裕账,竟然舍得浪费胶片拍现场花絮了。
余桦看了眼摄影机,“是不是刚才周彦吹的那些曲子也录了进去?”
徐志岩点头道,“嗯,我们有拾音,现场的音乐都同步录进去了。”
“那好啊,把这个录像带给我一份,我回去……”余桦忽然想起来自己家没有录像机,就算有录像带也不能放。
徐志岩笑道:“这个现在还不能给,回去还要洗跟剪,做完之后,我们会拷几份出来的。”
“嗯,你们回去弄完,给我就行了。”周彦说道。
“好的。”
“哦,我吹的最后一首曲子录上了吧?”周彦又问道。
“嗯,都录上了。”
“那就好。”
等到徐志岩他们走后没多久,陈红又走了过来,“周指导,最后那两首是新曲子么?”
周彦点点头,“嗯,怎么了?”
听到确实是新曲子,陈红笑起来,她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之前没听过,你的两张专辑我都听过很多遍。我就想,肯定是新曲子。”
其实周彦有很多曲子,都没有放进那两张专辑里面,比如给《三国》、《霸王别姬》这些电影里面写的曲子,还有像《清晨·初雪·红太阳》、《永夜》、《流·风》这些曲子。
要是把他的所有曲子都做成专辑,十张都放不下。
随后陈红又表达了自己对这两首曲子的感觉,说《遥远的旅途》时,她说听到一种历史沧桑感,其实还是挺切题的。
到了第二首,她说,“最后一首让我感受到一种纯粹的爱情,热烈、彷徨……”
她说的非常认真,周彦跟史铁笙忍不住露出笑容,余桦的脸色却非常奇怪。
看到周彦他们的表情,陈红疑惑道,“周指导,我说得不对么?”
周彦摆摆手,“没有什么不对的,一首曲子,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感受,你听到了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你跟余桦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是么?”陈红看向余桦,“我跟余桦大哥的看法是一样的?”
余桦扯着嘴角说道,“嗯,差不多吧。”
陈红露出笑容,“我也不是很懂音乐,就是凭第一感觉随便说说。”
“嗯,你的感觉很好。”周彦点点头,随后又说道,“这是我即兴作的一首曲子,以后准备放进音乐会节目单的。”
听说周彦要把《借黄瓜》放进音乐会节目单,余桦的表情更奇怪了,史铁笙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陈红则对音乐会很感兴趣,“周指导你又要开音乐会了么?”
“嗯,是准备去霓虹开几场,现在正在准备。”
“哇,出国啊,真厉害。”
陈红捧人的水平很一般,给周彦提鞋都不配,但她是个美女,这是她的天然优势,也不需要什么讨巧的话,只要用一种清纯的表情说一句“你好厉害”,就能让大部分男人心花怒放。
怪不得陈恺歌会喜欢陈红,就陈红这样的,对陈恺歌来说就是个大杀器啊。
……
跟余桦他们又看了一会儿风景,周彦就去看吴子牛他们的现场拍摄了,今天上午的剧情是接着昨天上午拍的,姚想扔完了石子被同村其他人摁住,然后村民把他押到了村长家里,说他疯了。
等到上午的戏拍完之后,中午简单吃了个饭,下午的拍摄也开始了。
一直到傍晚,整场戏结束,吴子牛还给周彦他们三个安排了一个杀青仪式。
杀青宴就免了,因为时间不早了,周彦他们赶着回城里。
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是要把余桦跟史铁笙送回家,路上估计要两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余桦一直在为《借黄瓜》这首曲子嘀咕,对于周彦要将这首曲子加入霓虹音乐会的节目单,他怨念很深。
史铁笙却觉得非常有意思,还说除了《活着》电影,这是余桦最有希望走出国门的一次。
余桦却说,自己可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走出国门。
……
礼拜一早上,周彦去了甘家口,剧组在旁边的社区租了很多套房子,有的是提供给剧组人员住的,还有几套是用来拍摄,男主跟小男主的家都安排在这边。
周彦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布景。
男主跟小男主的家,大部分布景周彦已经给出了设计,他在画故事板的时候,就将布景给画了大概,现在刘清他们来了,就在周彦画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就行。
周彦到现场的时候,刘清正带人在清理房间。
见到周彦,刘清非常高兴,“他们都在念叨,什么时候能见到导演呢。”
这次跟刘清一起从长安厂过来的,全部都是周彦的熟人,之前拍摄《蚁蛉》时的班底,除了赵飞跟灯光师还没来,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其实刘清他们也可以迟点过来,六月下旬拍摄开始,五月底举行围读会,他们可以等到五月下旬再过来,《第六感》的前期工作并不复杂,提前一个月来足够了。
不过刘清他们在长安厂最近也没有其他项目要忙,这点时间,也不可能进其他新项目,索性就过来了。
主要是刘清跟蒋梦飞比较急,之前周彦拍摄《想飞的钢琴少年》时,他们俩因为在其他剧组,所以没有来成,一直都在念叨这事,所以这次来《第六感》剧组都是急吼吼的。
周彦给刘清让了支烟,说道,“你们刚过来,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休息两天也行。”
“那不行,还是要先把事情干好,反正我们也不累。布景的工作,前期的设计是一回事情,后期做完的效果又是一回事情,提前弄好,也能留出更多时间来修改。”
周彦点点头,早做准备肯定是好事情,他又问道,“梦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