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堵破墙、几道臭水沟再加上些老旧的已经没人住的房子拼凑起来组成了整个城市最落魄的地段。
“吱……”
靠墙角的一处已经陈腐了的木门伴着冗长的音调被晃晃悠悠地推开,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弯着腰从门间不大的缝隙钻了出来,男孩看上去并不帅气,有几分清秀,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手指比起贵族区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不遑多让。
男孩直起身,扯了扯衣服,大半的脸被斗篷遮住。
但那一抹悲伤和不舍终究还是掩藏不住,泪水随风飘落,消散于夜色。
已经是老斑鸠离开了的第二天,将将入夜之时。
……
就像贵族区聚集了听风城所有的富人一样,城南生活着这座城市的“垃圾们”。
“人呢!本大爷的酒都没了,怎么还没给拿上来?”
“嘿!老大,前面那个妞,身材超级棒的,要不待会儿请她出来吃点夜宵做做小游戏什么的?”
“大兄弟!你忽悠谁呢?就这把破刀,老子花二十个铜板都心疼,还最低五十铜板,你傻还是我傻啊?”
一如既往的嘈杂和混乱。
从来不怎么正规的生意,加上三五一伙儿围坐在一起的佣兵哈哈大笑地讲着并不好笑的色情笑话一直是这里的常态。
牧游深深吸了口气,一种浓烈的大麦酒夹杂着股污秽的味道冲上脑际。
“呵……这儿还是老样子。”
牧游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黑色曼陀罗。
一间有些年头的酒馆,整个城南雇佣兵和性工作者的聚居地,也是消息不灵通的人想听一听外面世界的最好地方。
牧游,披着黑色斗篷,单肩背着个棕色的老旧背袋。
在城南,这幅打扮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冒险者。
酒客们的目光停留在牧游身上两三秒后,就又转过了头,继续吹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