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户大人的指导下，我可是随时会二次觉醒的，那会就不是地中海了。”蛮小蛮委屈的说完，把手中斗笠盖在头上。

提起二次觉醒，牧云感受下原力，发现仍旧在自行运转，不由得暗自开心。

上次与水长生过了一招，原力瞬间枯竭，连带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的精光。

此次原力恢复，比以往慢了许多，直到一个月后，才堪堪回满，但牧云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法解释的状况。

一般来说，原力平时储藏在身体里，用的时候虽说不用刻意，但也和气力一样，需要调集。原力的修炼和打磨更是如此，需要静心打坐，感受原力并加以引导。

可自己的原力却在自行运转，无论是坐着、躺着、骑马、舞刀弄棒，都不影响。

鉴于身上的秘密，牧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但心中的疑问无法解开，反而让他更想念凌昊。在他看来，无所不知的父亲肯定知道其中原因。

所以，蛮小蛮在说随时修炼的时候，牧云险些忍不住的脱口而出“谁又不是呢。”

千户们包括上官青--这个自幼苦读兵法的人，与都指挥使司在研究战局；士兵们没日没夜的赶路，更不用说后勤补给、伙食房，整个青云部，似乎只有牧云闲的蛋疼。

谁见过在行军中抓了飞禽、烤的冒油、吃的滋滋作响的人？

这种生活，让牧云一度觉得自己不是去战场，而是去北郡观光的。

可好景不长，越往北进发，沿途风光从郁郁葱葱开始变的苍凉，尤其是路边开始出现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开始的时候，难民数量零零星星的，队伍里有些士兵心地善良，还能将食物分出一些给这些难民，后来，竟出现了大队的难民，都指挥使和各千户下令不得给难民食物，但会联系附近府县安抚。

到最后，难民的数量不计其数，部队只能驱赶，即便是府县设置了接纳处，可难民聚集带来的隐患和物资匮乏，不得不让部分难民再次向南寻找生计，从而转为更不稳定的流民。

这一路，见惯了世态炎凉，见惯了孤苦无助，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看着一个个充满希望又很快失望的面孔，牧云的心境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