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流马?”
“是木牛流马哦!”
“木牛牛马?”
“木牛,流马,你可以试着拆开念。”
“不念了。”
“为什么?”
“好难念。”
“我觉得不难嘛,你们突厥话中的那些个,那些个那个音节,那才难念呢!”
“很好念的,我教你,舌头卷卷……”
“我不要。”
“要嘛~”
“给抱抱,抱抱我就学。”
“呐,抱抱。”
塔德菈把李艾整个人拥入怀中,也没让他继续学突厥语中的弹舌。
因为俩人都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怎么说呢,塔德菈是个非常像大猫的女人,只要在她吃饱饱的时候,顺着她的毛捋,就很容易被她拉到怀里蹭蹭。
塔德菈的营帐和其他控弦之士的营帐是相隔开的,一来是塔德菈那非常独特的外貌,二来是不在战斗状态的时候,其他士兵也不会来找她。
整支雁门关的守备军,其实日常生活的状态,就和一个小部落没什么区别。
和突厥的其他军队不一样,控弦之士因为大多都是弓手,兼具强大的近战能力,一般都会在战争中执行斥候的任务,而且非常擅长风筝战术。
按照塔德菈的说法,那次攻入昭武九姓的城池,并且临阵射杀敌方大将的壮举,其实就是被逼的。
因为他们被围住了,没有了广阔的拉扯空间,弓骑手的机动特性发挥不出来,所以才孤注一掷,朝着敌军的核心营帐发起冲击。
虽然颇具张辽逍遥津八百破十万的效果,但她们那时的伤亡也很惨重。
毕竟塔德菈只能算是一员悍将,被敌人设计陷入敌阵后就只会蛮干,她可不是张辽那位统帅能力也同时点到高等级的大将。
所以,塔德菈浑身都是伤。
不过,突厥人崇尚勇武,她之所以依旧能够带领这支控弦之士,一来是母亲和父亲的独特关系,二来是她真地挺勇的。
当然,长相和突厥人不同,身材虽然高大但又特别奇特,这就导致了她很容易被同族的人当成异类而排斥。
“话说,你的那些手下知道你的样貌吗?”
“新晋的士兵不清楚,不过,这里的人都是跟随我的老兵了。”
“你的部下们有男有女诶……”
“不少男人是我们从其他部族里抢来的,想你这样被送到身边的男孩……嗯,一般来说我是不收的。”
“唔……谢谢你信任我。”
“那你要听话。”
“不听话。”
“小狼崽不听话会被打屁股的哦。”
“唔……”
他俩人说话一个汉语里夹杂着突厥语,另一个是突厥语中带着零星几个汉语词儿,但神奇的是,他俩都能听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究极社牛啊。
“有件事。”
从对方温柔的怀抱中抽开身子,李艾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这里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