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黄芽山弟子现在何处?”风歧问道。
飞鹤沉吟片刻道:“就在我府上,我给他安排了些美人与美食,他还正在享用。”
“他为何此刻会来?”风歧点点头问道。
飞鹤沉吟片刻道:“他是我向黄芽山申请而来的。如今黄芽山地界混乱不堪,我此番调回,这流云镇就要被放弃,而放弃之前还要将此地竭泽而渔。”
“但不论是这无数的流云草,抑或是那些要带回去做药童的童男女,仅凭我一人都无法押送。”
闻言,风歧看向那已经被收割不少的流云草,“现在就等这流云草收割完成,就可以出发了是吧?”
飞鹤点头。
“好。”风歧意味深长的看了飞鹤一眼道:“一会见了石猴就这么说。”
而后,风歧起身。
“走吧,石猴还在村外等着,咱们边走边说。你这里可还有黄芽山弟子在呢,莫让他等急了,做出什么事来。”
……
石猴借着土遁游离在流云草田之外,神色却凝重起来。
流云镇中有黄芽山弟子存在,而风歧进入其中已经一个下午。
虽然其中看起来一切如常。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越是宁静,他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便愈加翻涌。
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情绪。
忽然,石猴骤然蜷缩而起,潜入泥土之中。
正在此时。
一道不阴不阳,好似男人掐着嗓子的声音响起,“流云草,云椋鸟。啧啧,这飞鹤当真是个人才,竟能在这等偏僻之地建起如此基业,弄得我都想将他带回山了。”
“闭上你的臭嘴,珑汝。若是这次你还敢怠慢,让那金曲跑了,且看少爷能否饶你?”
一道粗糙的,好似砂纸打磨过的声音骂道。
“哼!”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灵光消失。
“蠢货!”粗糙声音骂了句,紧接着猛地一脚踏地,泥土抛飞之间,攒射而出。
而身在地下的石猴这时才敢缓缓探出头来。
他看到那两道身影,一个瘦弱单薄,穿着一身华贵的戏服,冲天而起,直往那些云椋鸟而去,另一个身姿雄壮,赤裸着好似钢铁铸就的上身,大步往流云镇奔袭而去。
“是他们……该死的,他们怎么会来此?”石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还夹杂着恐惧。
良久,石猴终于吐出一口气,身影融入泥土,消失不见。
……
“飞鹤大人。”
“嗯。”
“飞鹤大人好。”
“嗯,好。”
风歧与飞鹤走在流云镇的街巷上。
此刻黑日渐垂,家家户户都已经升起炊烟,田里耕作的老农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往回家走着。
遇到飞鹤之时,也尽数连忙放下锄头,快速的理理沾满泥土的衣衫,恭敬的问好。
飞鹤一面心不在焉与风歧聊着流云草价格,一面随意的回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