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杨信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得读过书，才能写出‘天雨粟，马生角’这样的句子。”

“大人在说什么？我不懂……”杜茂分外警觉，装起糊涂。

“不必急，我们慢慢来。”杨信不慌不忙，慢悠悠地道，“先从那三道横杠开始。”

“那三道横杠，究竟有什么意义？”杨琦忍不住问道。

“我猜想，是在记录折磨次数。”杨信微微一笑。

“折磨次数？”

杨信点点头，解释道：“或许，是凶手以言语误导，让第五大人以为，对方不会害自己，在遭受几次折磨后，或许是三次，或许是五次，就会放了自己。故而，他记录下次数，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释放……”

“哦，原来如此。”杨琦连连点头。

其余人也恍然大悟。

杨信则语锋一转：“不过，第五大人写些什么，其实对案件本身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

这话来的突兀，众人都是茫然。

“诸位都看过现场吧？凶手手段狠辣，行动却处处谨慎，简直天衣无缝。无论伤而不死的施刀，小心翼翼的敷药，还有计量精准的麻醉药，都是如此……这说明，他提前做足了计划，且执行力强，能滴水不漏地实施。”杨信似笑非笑，再次提出疑问，“但偏偏，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却给第五大人留了支笔，这难道不奇怪吗？”

在杨信的引导下，众人也觉得不对劲。

“你是说，这支笔，是他留给第五大人的？”杨琦轻抚下巴，不解地道，“他是希望第五大人写什么？究竟是写什么？”

“哦，不，我亲爱的叔父，”杨信忽然换了种古怪的强调，抹了抹上唇并不存在的小胡子，“写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这个动作。”

“写这个动作？”

杨信的话，再次让所有人陷入某种混乱，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