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一个批评又极有道理。
听先生的指点斧正以后寄到径山书院,老爷子在回信中就直言先生不是他长子程师伯等人能比的。
当然,除了在学业上时常毒舌打击人以外,平日里先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起码不会动不动用戒尺。
“心态要再、再放宽一些,抽空把篆隶字帖也给临摹了,练练了,快了,差不多了,草书也就好写了。”
“哄小孩呢?”顾文轩失笑摇头,“帮我把纸匣子拿过来,就是架子中间那个纸匣子,我还就不信非得十年练字才能有小成不可了!”
是的。
你牛。
你是学神。
我也没听说过谁复习备考个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捧回小三元,周半夏暗暗腹议着去找出顾文轩指定的纸匣。
将纸匣放到书案一角,见顾文轩已经收起之前那张宣纸又开始要练字,周半夏一时也来了挥毫泼墨的兴致。
刚好如今大江不在这边学习,书房里面的一张画案也空出来了。
“又画绣样了?”
“不是。”
“吓死,我还以为你又瞒着我接了什么绣活。”
“笑死,好像我周半夏只会绣样似的。”
那不至于,虽不是字画大师,像你这样能假造的几个还能不会画两笔?
好险。
差点说出口,顾文轩赶紧顺毛,“谁说的,我媳妇老厉害了,也就我只会画图稿。怎么突然想起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