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根。”
“后来呢?”
“冲出去上茅房了。”
“被扎的拉肚子,还是故意跑了?”
这话题,是怎么越撤越远的?顾文轩忍笑抬头瞥了周半夏一眼,手上不停地给她拉好裤脚,“后者。”
后者?故意跑了。
也是,是头疼又不是肚子疼,哪能是因被扎的拉肚子了。周半夏缓缓点头,“这事儿,大嫂倒不曾和我提起。”
“那会儿她都还没进门,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然他们老俩口怎么能拿捏住爹,还很不乐意大哥学医。
比起老爷子,老太太更猛。四婶还没进门的时候,老太太还常常以月子没做好,被儿媳气倒了赖在炕上。
也就四婶进门,之后又是大郎媳妇进门,多少要些脸面了,不好装病,于是更死要钱了,只是老叔早看透了。
老婶刚进门那会儿还很单纯,压根不知他们两个老的不可能不想她贴补家里,用到银子的时候还让老婶旁听。
你想想,谁家新媳妇被公公婆婆如此看重,是不是很激动,很荣幸?第一次旁听,老婶就差点要出血了。
在老婶开口问最后还缺多少银两的时候,可把老叔吓坏了,当场就打断,问老爷子家里银子用哪儿去了。
他知道老太太偏心他,好哄得很,当时就一个劲儿的逮住老爷子不放,非要老爷子盘一下家里一年开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