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抽动缰绳,马车原路返回。
警察的队伍渐渐远去,直到马车又消失在树林深处。
“怎么回事?”约翰的声音从布下传来。
乔颤抖地点燃一根粗糙的自制卷烟烟,“桥断了。”
“还有别的路吗?”
乔吐出一股青烟。
“没有了,起码这个方向没有了。那条河拦住了所有去路。要么就只能坐船了。”
“北边怎么样?”
“没戏。”乔说着,声音逐渐平稳,“不看见河对岸的队伍了吗?”
油皮布下的约翰当然没有看见,那些桥后站着的一水的黑色制服警察。就像一群站在卵石上的乌鸦。
“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在等什么?”
“有除了我们别的东西的可能吗?”
乔似乎已经从慌神中苏醒,又是一副不好惹的凶相。
“不存在侥幸。”约翰说:“我们已经暴露了。”
乔眼角一抖,青筋暴起。如天空一般宽厚的大手一把掀开油布,一只手把约翰提了起来。
他的情绪终于崩盘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畜生!”
瘦小的约翰被一只手提在半空。没有显得痛苦,静静看着他。
“你应该庆幸。”
乔更加愤怒,大声嚷道:“庆幸?我该庆幸什么!”
“至少我们还没被抓起来。”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神经。大声叫道:“没被抓起来!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应该在家里吃午饭!”
有一点约翰可以肯定。既然那些黑皮守的地点——是马车必要经过的石桥。
那么他们起码得到了消息——我们会乘坐马拉板车或者马车。
甚至有可能——“我们的车夫是乔”——这件事情也已经暴露了。
那么支票呢?约翰用大拇指顶住嘴唇中间,陷入思考。
每每约翰计划着什么的时候,不自觉会这样。
应该还在,约翰肯定地点头。他们收到的报案大概是盗窃,或者离家出走。
那提托斯(养父,庄园主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现在一定很愤怒······
其实并不是,提托斯这会正躺在庄园的太阳椅上,享受女人软嫩的肌肤和红葡萄酒。
是想把我们抓回去?约翰想到这,又摇了摇头。既然他连我们的车夫是他的搬运工乔这件事都知道,那么有可能·······很有可能,提托斯是看着我们离开庄园的。
如果只是抓回去,那时候就会拦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