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家父子之间,田丰差点没被气死。
“时间能改变很多事物,以前想不开的事情,现在未必就想不开,以前坚守的观念,过上几年,会觉得很好笑,今日南来天牢,也无其他意思,只是想问问两位是否还是保持四年前一般的想法?”楚南笑道。
“丞相如今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我二人是否重新出仕,于丞相而言,似乎并无区别?”沮授不解道。
“没人会嫌人才多的,更何况是两位这般佐世之才,当初荀家我也给过机会,哪怕荀彧只是乖乖闲赋在家,我都不舍动他,对于人才、大才,我向来宽容。”楚南笑道。
他如今确实没有太迫切的感觉,所以与两人说话更像老友叙旧,若两人愿意出来,楚南自然欢迎,若不愿,楚南也不强求。
沮授和田丰有些沉默,的确待荀彧也不算差,只是这中间有条线,越过了,楚南下起手来也毫不手软。
“看来两位还未想好。”楚南笑道:“不急,今日来就当看看两位故友,吃菜,我家里厨工做的,味道尚可。”
“丞相,在下有些事情不明。”田丰显然是有些上头了,看向楚南道。
“先生但说无妨。”楚南点头道。
田丰道:“丞相能有今日之霸业,在下确实钦佩,但丞相一路走来,皆是以士人为敌,而我二人,皆乃河北名士,丞相为何觉得我二人会投丞相?”
楚南笑了,夹起一块鸡蛋放入嘴中,微笑道:“首先,我从不以任何人为敌,只是求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