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另说,我那早死的当家,曾在军器监里,也是一等一的工匠。他曾说这簪花乃是巧匠喻皓当年所做,那时叫喻皓开花簪,后来市井上叫卖的多不识字,于是讹传成了玉毫簪。”
“果然是这样。”沈括一拍大腿,感觉自己快触到真相了。
“公子可是拿它送与佳人?”
“这个,也许吧。只是要当面给她看时,才知道喜欢否。”
两人一起离开。
沈括仍然有诸多想不明参不透,他仔细观看这根会开花的簪子,却有一个与驸马府现场留下的铜碗状物件一样的零件,于是急着追问。
“师傅,我在想为何驸马府的宫灯会映出芙蓉盛开,而白矾楼上那盏灯却没有,必然是内有差别,然而物证全毁,却没办法证明了。”
“你呀,还有心障。”
“什么样心障?”
“我问你,驸马府与白矾楼上两次怪异,有什么共通处?”
“都有喻皓当年做的烛影马走灯?”
“这是自然,还有什么?”和尚逼问道。
“还有,就是两盏宫灯全都焚毁了。难道,这便是幕后人故意要毁灭证据?”
“还是洞见一隅,未见全局。我只问你,还有什么共通处?若想到,便通了。”和尚道。
“还有……还有就是小苹都在当场?”
和尚终于不再说话,只顾在前面领路,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沈括心里也七上八下,关于小苹是否可能参与其中,徐冲也提及过,但是他心里一直拒绝这种可能性,不过也确实有很多证据,证明小苹不可能涉及其中,别的不说,就是昨夜的场面。沈括自己也在场,小苹一举一动都在眼中,眼见她瞎的坐到地上,战栗不止,并不可能暗中作什么手脚。
当然话说回来,舞台上耍幻术的,也并不会让下面观众看出什么手脚来。这是他心中忐忑的原因。怀良这次似有所指,而他通常并不会轻易下结论,一旦下了结论,则绝少出错。
毋庸置疑,今天夜里的行程,不是什么天下大乱前的放纵,全是大和尚设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