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见你有些消沉,形容枯槁,不如去买朵花戴。”
“我可不敢戴花,昨夜便是猜谜戴花在鬓边,结果撞见了飞天的鬼童。”
“要戴,要戴,再撞见那些傀儡鬼童,岂不是正好抓住一个,仔细探究清楚?”
沈括不明就里跟着他,走过不少花店花铺,有卖纸花也有真花的他都不停,一直向前,到了龙津桥边一家店铺。那里卖的确是鎏金的簪花,分明是女人戴的。店铺里空荡荡,只有一个妇人在那里站着。这妇人大概也是奇怪为何一个光头的和尚会进这样卖珠翠簪花的店铺。
“师傅又那我取笑,这分明是云鬓女儿家才戴的簪花,我戴了,岂不成了那有妇装癖好之徒了?”
和尚不搭理沈括,只向那妇人双手合十:“大姐,却将那寒梅春花,拿于贫僧看看。”
那妇人疑惑地从柜台上取过一支金色的簪子,郑重交给和尚。和尚取过后又拿到沈括面前。
“这支可不一般,叫做寒梅春放,你且仔细看。”
和尚说到仔细二字时格外郑重。
沈括定睛细看,却见和尚双手手掌夹住簪子后面杆子,漏出手掌外的分明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然后他双手搓动这根簪,却见前面花骨朵竟然慢慢舒展,层层叠叠花瓣展开,竟然成了一朵盛开的梅花。
“啊!”沈括师生惊叫道。
“如何,男儿戴得戴不得?”
那日他在驸马府听闻屏风上芙蓉花开,花蕊化作花妖时,也曾想到一些可能性,但是迸发出的一星半点的思想火花却没有串联起来,如今见了这物件,竟触动了心思。
“大师,这便是那盏灯里芙蓉花开的巧计?”
“你就看这花,你戴得戴不得?”
“戴得,戴得。”
“大姐,多少钱?”和尚问那妇人。
“这支寒梅春花,是玉毫簪。所以贵些,二百文。”妇人道。
“好好!”沈括赶紧掏钱给了店家,却又心声疑问,“大嫂,却不知为何又叫玉毫簪?”
“我一个妇道所知不多,当初也只听说是因为温润似玉所做,又因为雕琢细微,纤毫毕露。故而得名玉毫。”
“哈哈哈,”怀良大笑起来,“分明是铜杆鎏金如何会当成玉的?大姐刚才说当初只是听说来的,可否还有另外法说?我这位兄弟最爱深究,若知道只管告诉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