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有些私事。就是还那头驴。”
“尽说些扫兴话,”她双肘撑到桌上,手托着双腮慢慢靠近,“这么多日不见,你就没别的话跟我说?”
“其实……”
“我只感恩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应允。”
烛光下,她两腮微红,甚是好看。
“我想,还是先说些公事。”
“深夜找奴家来,不是吟风弄月,却是公事,公事为何不在白天说?”
小苹噘嘴起身,转身到窗边,见到下面锦儿正靠在墙上与边上徐冲聊得热络。
锦儿大概听了徐冲讲什么笑话,正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的。
“这徐节级看着是粗鲁军汉,原是个懂些风情,会说些浪话的。这锦儿也是好没羞,见了好男儿就疯成这般模样。明日便罚她去城外二十里的猫儿市,买只狸花猫来与我作伴。养只小猫也好过她。”
“大姐喜欢狸花猫?”
“我就是喜欢小巧可爱的活物,我只听说,猫儿狗儿不识字却都能通人性,倒是人若读书读多了,便忘记食色人性了。”
她?凑到近前,话也似越来越露骨,撩的沈括心襟荡漾,只得岔开话题。
“我只想问……”
“又问那日傀儡妖的事?”
“正是。”
“我已然被那皇城司的盘问了许久,你去翻他们案卷书录便可,再者前夜你也在楼上,我所见,便是你所见啊。”
小苹笑着走过沈括,衣袖撩着他的脸又走缓缓离去,一股淡淡香味飘过。
“只是那日大姐就在栏杆边,离那些东西更近些。”
“那日我吓的不轻,即便近些,实也没看的太仔细。”
她走到柱状台前,拿起镜子照了照,又翻看背面,那刻着一对鸾凤同飞。
“又是颠鸾倒凤,虽是俗气,却也透着一些野趣,我也是真个儿服了这封大娘子,”她随手放下镜子到了墙边摘下那里一只断了弦的琵琶,显然也是这屋子女主人逃走时没带走的。
“这琵琶我认得,乃是当年一位相好的少年郎送她的,哎……当年离别歌一曲,至今断弦不曾续,可见伤情最是难忘……”她哀叹一声便取了拨片,拨动起这少根弦的琵琶唱了起来:
“世间好无情。好因缘恶因缘。
奈何天。只得秦楼一夜眠。别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