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警官将手里的签字笔和记录本交给手下,连忙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白羽宁低垂着眼睛,眼眶红彤彤的,听说有人来了,灰败的眼中立马闪过一抹希冀的光亮。 是不是爸爸妈妈来接她回家了? 警察局门外。 博警官一走出大门,就看到欧寒爵迈开修长的大长腿,从车后座下来。 冰冷强大的气场,宛如一座移动的天然冰库。 在这艳阳高照的晴天里,博警官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欧三少,您怎么来了?” 欧寒爵走到他的面前,没有温度的眼眸,睨了他一眼。 “那个女人在哪?” 直接开门见山,连“白羽宁”三个字都恶心得不想说,直接用“那个女人”代替。 记住网址. 博警官早就听说欧三少爱妻如命,谁敢伤害他的妻子,他就能跟谁拼命,当即心里有点犯怵。 这里毕竟是警局,如果让欧三少胡来,他们不好收场。 他笑着道:“欧三少,您先不要着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先跟我沟通,我可以帮你转达。”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爸妈,是不是你们来接我了?” 已经一刻都等不了的白羽宁不顾警员阻拦,从审讯室跑了出来。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上一双冰冷无温的眼眸,白羽宁惊喜的声音戛然而止。 “欧寒爵,怎么是你?” 白羽宁惊慌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往后倒退。 欧寒爵看着白羽宁,淡漠地掀了掀唇角,朝着博警官道:“给我十分钟,我跟她谈谈。” “……” 博警官一顿,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下好了,这女人自己作死,他也是没办法。 欧三少的要求,他一个警官哪里敢得罪? “欧寒爵,你来做什么?我不要跟你谈!我要爸爸妈妈!” 听欧寒爵说要跟她谈谈,白羽宁脸色苍白得可怕,转身就往审讯室走了回去。 她反手关上房门,却惊悚地发现,房间没有安锁。 “开门!” 欧寒爵朝着身后保镖,面无表情地吩咐。 毕竟这里是警局,他亲自踹门太暴力,溪宝不喜欢他这样。 保镖点了下头,上前推门。 “你们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欧寒爵,求你快走!” 白羽宁用背抵着门板,害怕地尖叫着。 可她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保镖的对手。 保镖失去耐心,加大力气,猛地把房间门推开。 白羽宁的身体被推开几米远,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疼得皱起眉头。 “好痛!” 白羽宁眼角含泪,抬起头来。 只见,欧寒爵抬起被工整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踩着程亮的手工皮鞋,走进房间。 “别……别过来!” 男人眼中森冷的残暴和戾气,让白羽宁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天在酒店,他整李欣媛的样子,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欧寒爵伸手,随意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漫不经心地拖着,走到白羽宁的面前。 “欧寒爵,不要打我!救命!” 白羽宁以为欧寒爵要用椅子砸她,吓得抱头痛哭。 欧寒爵嘲讽地掀起唇角,放下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大长腿交叠着。 节骨分明的手指,搭在椅子两侧,轻轻敲着。 开口的声音很淡,似乎在跟她好言好语地商量着什么。 “溪宝好像没有主动找过你麻烦吧?是不是上次我心软放你一马,所以你便觉得我家溪宝没有人疼,好欺负是不是?” “不……不是……” 白羽宁抖如筛糠,眼泪掉地更凶。 欧寒爵略显病态苍白的面容,眼眸微微垂着,望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清冽的瞳孔没有带点温度。 他神情冷淡,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腾云驾雾间,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咳咳咳!” 距离太近,白羽宁呛得泪水涟涟。 “来,跟我说说,我家溪宝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三番两次针对她?” “呜呜呜……” 白羽宁哪里还敢开口,只知道哭和摇头。 “我他妈的问你话,你摇头是几个意思?” 欧寒爵忽然暴怒,猛地起身,一脚踹翻白羽宁面前立着的花瓶。 瞬间,玻璃四溅。 几个碎片飞到白羽宁脸上,割破她的娇嫩的肌肤,立刻留下几道红色的血印。 白羽宁吓得抱头尖叫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因为你没有我家溪宝厉害,你就嫉妒我家溪宝,处处给她找麻烦!你怎么不反省自己是个垃圾,处处被我家溪宝压一头?再说,你有资格跟我家溪宝比吗?你连我家溪宝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白羽宁听着欧寒爵一声声羞辱,握紧手指,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她低垂着眼眸,隐藏眼中疯狂的恨意。 “是,我是垃圾,是我不配跟她比。”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欧三少,白家的人来了,他们想见白小姐。” 一听白家的人来了,白羽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仿佛看到救命稻草那般往门外跑去。 “爸妈,你们快救我!”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夫人看着白羽宁狼狈的样子,立马心疼地问道。 “妈妈,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白羽宁哭着扑进白夫人怀里,早已经被欧寒爵吓得语无伦次了。 白夫人看着女儿竟然被虐待成这个样子,当即冷下脸来。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我女儿好端端的进来,就成这副样子了?” 博警官左右为难,无奈地摊摊手,“白夫人冤枉,这可不是我,我没这么大的能耐。” 更何况,他们身为警察也不能暴力执法啊。 “那是谁?!谁把我女儿弄成这样?”白夫人眼神凶狠,眼神扫了一圈。 “我!白夫人有什么意见?” 欧寒爵从审讯室走出来,慢条斯理的,弹指整理着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狂妄至极,压根不把白家人放在眼里。 白夫人脸色猛地一变,“欧三少?” 一言不发的白扬天,见到欧寒爵,顿时就冷了脸,摆出长者的威严呵斥道:“欧寒爵,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