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宝,谢谢你为我说话。”柠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感激。 盛柠溪眨了眨眼,真诚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这不只是为你,也是为我大哥,为了盛家。” “溪宝,你真好。” 柠萌忍不住扬起唇角,这句话说得十分真心实意。 盛家的人都待她很好,为人坦荡,是很好的人家,能够成为盛家的儿媳妇,是她莫大的福气,她已经很满足很感激了。 刚才她和盛泽吵了架,确实很伤心,但从佣人口中得知,盛柠溪出事,她马上收拾了心情,带着诺诺就来到锦园,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地方她能帮忙的。 但现在看来,忙没帮到,反而让盛柠溪替她和盛泽的事情操心。 柠萌心里头爬上几丝惭愧,“溪宝,不如我留下来照顾你,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生过孩子,这方面多少有点经验。” 盛柠溪笑了,打趣道:“别……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哥舍不得你在我这里受累。” “……” 闻言,柠萌白皙的脸“唰”地就红了起来,就连耳根都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又羞又囧。 一秒记住<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别拿我取笑,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盛柠溪舔了舔唇,努力地憋住笑,故意反问:“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 “大哥虽然看起来性格冷,平时话不多,但却是最疼我的,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给我弄来,可刚才他站在你这边,说明在他心里,你比我这个妹妹重要。” 柠萌一时间更尴尬了,低垂着眸子,心跳却不争气地活蹦乱跳,像是一只迷路的糜花鹿,在心尖乱撞乱跳。 “没……没这回事……” 她当然知道盛泽很重视妹妹,她哪里敢跟盛柠溪争宠? 她所求其实并不多,只想要他给自己一点尊重,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心平气和的,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然,她每次看到他就下意识害怕,越怕越做不好,越是惹他生气。 一声叹息在空荡荡的客厅传出,盛柠溪语调轻缓,“大嫂,我不是吃醋,相反,我希望你们好好的。说到底,我只是他的妹妹,你才是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她才是陪他走完一生的人,最重要的人吗? 柠萌紧珉着粉嫩的薄唇,纤长的睫毛颤动,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觉抓紧衣服下摆。 对了,他刚才说“盛家没有离婚这一说”,那也就是说他是决定一辈子跟她在一起的。 忽然想起什么,柠萌急切起来,“溪宝,我先回去一趟。” 盛柠溪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急什么,今天你和诺诺在锦园住一晚。” 她知道她着急回去找大哥,担心大哥回家看不到她会着急。 但男人有时候就这样,轻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让他着着急,反而人就清醒了。 “不行!可……可……这……” 柠萌急死了,她想说“他看不到我会着急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过自作多情,就好像盛泽多喜欢她,多离不开她似的。 最终,她咬了咬牙,答应道:“好,好吧,但愿欧三少不会觉得烦。”
“他不会的。” 盛柠溪笑眯眯地说,可心里却想,他肯定会觉得烦,但他烦归烦,不能惯的毛病不能惯着。 盛柠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柠萌,转移话题道:“大嫂,我给你看个东西。” 盛柠溪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把那一叠文件和照片拿了出来,推到她面前。 “大嫂,可以跟我说说这人吗?” “是什么?” 柠萌接过她手里的照片,一张清雅的脸映入眼底,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嫌恶。 “俞清雷?” “他以前是我的邻居,不过,自从知道我爸爸欠了那么多的赌债之后,我们就没什么来往了。” 盛柠溪听她这么说,心中忍不住泛起了恶心,阴冷道:“他这个时候出现,明显居心不良,想要破坏你和大哥感情。” 柠萌那两道秀气的眉头,直接皱成两道小山丘,十分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破坏我的婚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我离婚,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啊。” 其实很小的时候,这个人也曾经给过她美好的温暖,某个睡不着的夜晚,他曾偷偷地往她的窗户塞进来一只糖包子。 热气腾腾的包子,白白软软的,一口咬下去,那颗敏感又冰冷的心在寒冷的夜晚忽然充满了暖意。 那时候,她是真心把他当成哥哥看待,甚至想等到自己有能力了,一定会报答他的一饭之恩。 可很多东西,都是想象中美好,现实里却不堪一击。 有一次放学回家,她刚走出楼梯口,就听到俞妈妈骂骂咧咧的声音,“那个扫把星,你不许再跟她玩,不许跟她说话,她爸爸妈妈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教不出什么好孩子,谁靠近她保证倒霉。亏她爸爸说的出口,还想跟我们对亲家?呸,想得美!哪个男人瞎了眼会娶她?那就是个无底洞,会吃人的,你可不能上赶着当冤大头,你听到了没有?” 当时她难受极了,她想说,她不是扫把星,她有手有脚,不会拖累别人。 可是她无从反驳。 她多么渴望,俞清雷可以给她反驳一下,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可俞清雷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甚至,她看到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他其实跟他妈妈一样,也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她的。 至于那天晚上那一个施舍的包子,可能只是他一次无心的善举,却把她自己给感动了。 后来,她放学的路上连续捡了一个星期的废纸盒,卖了两块钱,马上去小巷口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他的窗户口。 她固执的,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更不想成为别人嘴里“不知廉耻”“会拖累别人的人”。 从那以后,俞清雷不来找她,她更不可能主动找他,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冷了。 今天在医院门口,他一出现就拉着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推开他转身就走。 倒不是因为心虚。 一是,她确实在家里待得太久了,很久没有跟外人接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还有一个方面,盛泽警告过她,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 她不想惹他生气,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结果,盛泽还是误会了。 --今天只一更了,请一天假,头疼,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