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宝,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他误会我和……” 柠萌长长的睫毛垂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盛柠溪安慰道:“这事你不需要担心,我大哥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虽然有时候固执了一点,但等他想明白之后他会知道珍惜的。” 柠萌怔了怔,倒是被她说的脸红不已,羞答答道:“我……我……其实我只要他跟我心平气和说话,我,我就很满足了。” “……” 看着柠萌如此卑微的模样,不知为何,盛柠溪想到某个男人。 那人也是这样,遇到事情只会躲起来,给自己竖起高高的城墙,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难受。 心口,一缕清晰的疼痛划过。 盛柠溪忍不住抬起头,朝着二楼楼梯口看了一眼。 他在楼上做什么呢? 现在肯定在跟自己生闷气吧? 记住网址. 盛柠溪清冷的目光不禁变得柔软…… 她想的确实不错,欧寒爵站在卧室的窗户口,双手叉腰,风衣被他气愤地甩在身后,迈着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在房间着急地踱来踱去。 不知道第几次朝着窗外张望,见柠萌没有离开的意思,忽然停下脚步,泄愤似的一脚踢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垃圾桶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阿西,什么话需要说那么久?这些人怎么回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而楼下,坐立不安的还有柠萌。 柠萌坐在沙发上,可是眼神却不断地往大门口瞥,两手紧握,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 虽然溪宝说的没错,男人不能太惯着。 但,想到刚才盛泽匆匆离开,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担心盛泽找不到她会生气,更担心他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着急…… 真正爱着一个人,又哪里能算计得了那么多? 见不得对方受到半点委屈,只要自己能做的,都恨不得替对方做的,对手皱一下眉头,她心里头都要咯噔一下。 正左右为难…… “大嫂,你想回去的话,你就回去吧,但诺诺在锦园住几天,陪陪我。” 盛柠溪无奈地叹息,她原本是想挽留柠萌在这里住一晚的,但她也意识到,强行把大嫂留在锦园,恐怕她一整天都不能安神。 柠萌眼神一喜,抬起头来,担心道:“可诺诺很调皮……” “诺诺很乖,就我和阿爵在家里,实在是太冷清了一点,有孩子在家里热闹。” “……” 话说到这个份上,柠萌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只好起身:“那诺诺就麻烦你们了,我明天再过来接他。” “不急,你放心吧,如果诺诺晚上想你了,我就把他送回去。” “那好吧,你也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抱诺诺,头三个月要格外谨慎点。” 柠萌不放心地叮嘱,万一溪宝出了点什么事,欧三少绝对会发疯。 “知道了。” 说完,盛柠溪朝着李管家吩咐:“李管家,你帮我送送大嫂。” “好的少奶奶,盛少夫人请。” 柠萌离开了,李管家去送客。 没人发现。
盛柠溪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玻璃珠儿似的瞳孔里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某人怕是从来没有带过孩子吧? 让他提早学习下怎么照顾孩子也好,家里虽然佣人多,孩子还未出生,育儿嫂就已经请了好几个。 但带孩子这事,全部丢给保姆可不行,需要父母亲的陪伴和关爱。 - 盛柠溪这么想着,走到旁边的宠物室。 诺诺和欢喜正在玩皮球。 诺诺今年两岁半,还不到三岁,说话奶萌奶萌的,正在指挥欢喜去对面的窗户下捡球。 “欢喜,球球在那儿,快去捡回来。” 欢喜跑累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气喘吁吁的,白了诺诺一眼,就是不肯起身。 诺诺一脚丫踹欢喜屁股上,小手叉着腰,气呼呼地道:“你这懒狗狗,捡个球都不愿意,实在是太懒了。” 说完,又自顾自地说:“好吧好吧,本少爷亲自去捡。” 一米高的小男孩,迈着小短腿往窗户那边蹦跶着跑了过去,两只肥肥的小胖手艰难地抱起皮球。 盛柠溪目光情不自禁一软,双手环胸,婀娜的身姿倚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了起来。 诺诺双手抱着球从地上捡起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的盛柠溪,立刻小眼神一亮,丢了皮球就朝着盛柠溪跑了过来。 “咕咕。” 可惜,他张开两只小手臂,还未抱到盛柠溪大腿,后衣领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拧住了。 “你姑姑怀孕了,不能抱你。” 诺诺扭头,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姑父,立刻就瘪着小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姑父父,我没要咕咕抱,我只是想抱一下咕咕大腿,我好久没抱咕咕了。” 欧寒爵冷着脸,“那也不行,她只有我能抱,她是我老婆。” “那我,我是不是娶姑姑做老婆,我就可以抱咕咕了?” 诺诺皱着精致的五官,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忽然爆出这么一句。 盛柠溪:“……” 欧寒爵的脸瞬间就黑得十分难看:“想得美!小不点一个,还想跟我抢老婆?” “噗!” 盛柠溪原本想憋着不笑,但看着一大一小互相瞪着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诺诺这么小就想老婆了?你可别学你姑父。” “……” 欧寒爵被诺诺神来一句给问懵了,小屁孩毛都还没有长齐就想要老婆了,是不是欠揍? 但心里刚这么想着,盛柠溪又在他的心口补了一刀。 别学他? 他怎么了? 欧寒爵转过脸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的宝贝妻子。 “什么别学我?这能一样吗?我要是不早点下手,你现在还不知道陪在谁的身边,为谁生儿育女呢?” 盛柠溪一愣,随后脸颊微微发烫,就连耳根都泛起一层薄红,咬牙道:“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 欧寒爵却心情好了起来,嘚瑟地扬扬眉,“难道不是?” 男人近在咫尺,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