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拿走好了,然后你自己琢磨琢磨。”
他伸手直接把那口钟拿了出来,装在墙角的手提袋里。罗马送来的国礼就像个点心盒子似的打包起来了。
“啊这,我能直接拿走吗?”一听到这玩意儿可以写25个字,商洛长久以来的训练都被调动了起来——他都不敢空手捧这玩意儿,谁知道会不会从哪磕掉一个零件下来磕坏了。要是知道在哪修倒是好办,但大多时候无从知晓,只能拆开来慢慢检查,那简直是噩梦一般的体验。
“没关系。虽然是国礼,但一直摆在这晾着也是晾着,不如送到有用的地方去。而且维多利亚和你很熟是吧?她不会介意的。”
“我和她不太熟好像。”
“诶呀,一回生二回熟,多见见面就熟了。加油哦。”他推着商洛的肩膀,把他哄出去了,“要是实在没办法,你直接去找维多利亚吧。”
手提袋里提着国礼,商洛不安地站在地铁上。他把整个钟都抱在手里,整个人像蹲马步一样两腿生根靠在车厢拐角,生怕被旁边的人碰坏了。
抱着钟,他一路到了传习所门口的金拱门餐厅,法厄同周日下午在这里打工。
“干嘛?”一边拿着抹布擦桌子,她一边问着。
“你看看这个。”他打开袋子,漏了个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