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裴愿听得姜盏月的话,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偷窃至高邪佞的魂魄这种事,且不说命得多硬才干得出来。
那本就是一件正道难容的事,虽然他和姜盏月二人谁也没有阻拦,但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拦无可拦。
他们两个要是掺和进去帮微生羡干这件事,一旦镇邪城事了后,各大宗门的高层们注意到至高邪佞被封印的魂魄失窃之时,定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两人在地底塌陷之前从地底下逃了出来,站定回头看时,入口已然被坍塌的地面彻底掩埋。
“他若想逃出来,这个口是走不了了……”见到这一幕的裴愿喃喃道。
姜盏月的眼中也映出了城主府上方全盘塌陷的景象,可谓是声势浩大,足以吸引城中一大半的修士和邪佞们的目光。
从塌陷的废物之中,不见任何与微生羡相似的身影。
不敢说微生羡留在底下是死路一条,但恐怕也有一半的可能性他是逃不出来了。
可微生羡死了就死了,她最多叹息一声,找不到第二个能替她离开镇邪城去昆仑上宗传信的人,才是真正的麻烦事。
所以,他可不能死。
姜盏月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指尖刺着掌心,本就被剑割出深痕的左手更是血流不止,右手禁制带来的疼痛覆盖在伤口疼痛之上,双重疼痛极其难忍,可此时她却像是未察觉到一般。
“姜道友,吃点疗伤丹药——”倒是一旁的裴愿真是不忍看,他喊了姜盏月一声,没得到他的回应,便将丹药倒出来,放到了姜盏月的脸近前。
裴愿的手都快怼到脸上来了,姜盏月才收回思绪,看向他手中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