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愿出手一向阔绰,以前她看过的医书少对丹药的品质并无鉴赏的眼光,在仪景那里读了三百本医书,多少培养出一点她的眼光来。
“多谢。”姜盏月并不推辞,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没有疗伤的闲暇,有上好的丹药助她伤口愈合自是不会拒绝的。
她此刻双手俱疼,便没有伸手去拿丹药,她附身上去,直接从裴愿的手心里将丹药衔走。
裴愿未料到她会有此动作,耳根瞬间就红了。
他虽向来能言善辩,但毕竟年纪不大,与女修的接触并不多,这样亲密的举动自然是令他极不习惯的。
“姜道友,你手上的伤口,是不是还应该包扎一下?你既然是仪景仙尊的弟子,处理伤口的事应该也比较了解……”裴愿开口说话时,难得的不顺畅,他感觉自己有些胡言乱语。
但是姜盏月神色如常,语气未变,硬生生地将尴尬的气氛给冲散了。
“我不是仪景的弟子,也不是医修。玉京山的其他弟子误会了,你应该清楚我只是个剑修。”姜盏月道。
她不是泼裴愿的冷水,而是这会儿终于拥有了剑,就忍不住想提一嘴。
以前她说自己是剑修,不管听的人有没有嘲笑反驳她,多半都是在心下不屑或者质疑的。
尤其是扶疏剑被偷后,她手中始终无剑,便更不像个剑修。
“我的本命剑,不如就叫你……”姜盏月才刚拒绝了裴愿包扎伤口的建议,这会儿就用因禁制而剧痛的右手拿起了剑。
她凝视着手中的剑,正打算为这把通体雪白,气势不凡的无名之剑取个名字。
裴愿心下是想吐槽她的,不担心担心她那被石堆埋了的师弟,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口,还有那个心情盯着自己的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