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想去文界,随时可以飞升。
王蠡凛然,老老实实道:“学生尚未摸到饥来吃饭倦来眠的玄妙,仍走在穷巧的路上,所能做的只是时时勤拂试,不教染尘埃。”
杨廷鉴问道:“那你为何能说出道法自然四字?”
王蠡挺无语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现代人资讯丰富,远不是古人能想象,即便杨廷鉴是近似于仙人的存在,但是论起知识的丰富,王蠡有信心碾压他。
见知障并不因修为高就不存在。
其实修为越高的人,见知障越难破解,毕竟人都有路径依赖,我的修为,证明了我的路线正确,必然会排斥别的路线。
哪怕后面知道错了,也会咬着牙在错误的道路上坚持,因为沉默成本高到损失不起。
也可以理解为船大难掉头。
不过话不能这样讲,王蠡郝然道:“时人常眼高手低,学生不幸,也有这样的毛病,有些道理说出来却未必明白。”
“咽~~”
杨廷鉴捋须点了点头,显然满意王蠡的回答,又道:“我寒山书院虽落泊,却不是什么人都招收,待老夫考你一考,考过了方能进这道门。”
“院长,王公子可是案首呢,是我和师兄好不容易拉过来的!”
青梅嘟着嘴道。
杨廷鉴摆了摆手,看着王蠡。
王蠡施礼道:“请院长指点!”
杨廷鉴问道:“明朝张居正,为何要禁绝心学?”
王蠡略一沉吟,便道:“根源在于传习录中的一句话:惟天下之圣,为能聪明睿知,旧看何等玄妙,今看来原是人人自有的。
夫道,天下之公道也,学,天下之公学也,非朱子可得而私也,非孔子可得而私也,天下之公也,公言之而已矣,然则某今日之论,虽或于朱子异,未必非其所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