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改名这件小事里,既有可能代表的是不认同从前的自己,也有可能是不认同,或者恍然大悟,急于想要摆脱从前所认识的人......
我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不过有个词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我的心中,‘仇人’。
这个词的出现非常突然,就好像是脑袋中的惊雷一闪。
这令我非常不安。
我从未有想像此时一样期待长大。
心理老师说过我的情况也许可以用年龄或者阅历补足,我在期待彻底明白,或者成为二叔的那一天。
我觉得我应该长大一些,会懂的更多,会明白的更多。
如此,我能帮上二叔,二叔也不会再那么心事重重的压抑自己。
二叔如今虽然是同从前不太一样,但听到我说这些话,本能的就咧开了唇角:
“果然,闺女还是惦记着爹的。”
二叔挠了挠脑袋,傻乐一阵,突然缓缓降了唇角:
“留白,二叔同你说说二叔从前的恩怨,你想不想听?”
怎么可能不听!
二叔将他从前和公输仇抢过媳妇的事儿一一道来,说道最后,自己也有些尴尬,摸着鼻子,不敢看我:
“......大概就是这些事儿,我改了名字,这两年又有些名声在外,公输氏父子路过西京办事儿,便过来临时拜访了我。”
“我不可能不见他,我自己也想同公输仇道歉,以示自己同从前再无挂怀.......”
我静静的聆听着,回想起前几日在书房外听到的动静,思考几秒,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你在书房里面给公输仇下跪,还哭鼻子了。”
门扉都掩不住的呼吸声,明显......哭的还挺大声。
二叔将鼻子摸了又摸,尴尬的要命:
“这么多年误会,我总得好好解释一下,我将这两年发生的事儿好好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