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嘲弄的道,“可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束脩,我那五弟却交的起,家里远不到为了十几两银子就弄得山穷水尽,我大哥,在镇上当账房,每个月也能挣不少,再不济,还有我三叔,找谁借,也能凑出药钱来,只是不把我们一家三口当人,无心罢了。”
四叔公强撑着道,“那,那也不用闹到那个份上,有啥矛盾搁屋里说,有你大伯,还有我在,至于打整个许家的脸?”
许怀义做出一副强忍哀戚的绝望表情,“四叔公,我要还是许家的人,他们就是搓摩死我,我都认了,可我现在净身出户,是顾家的女婿,出来行走,代表的就是顾家的颜面,许怀礼欺负上门,我还得为了许家的脸面再忍气吞声继续当窝囊废?那我岳父的棺材板还盖得住吗?”
四叔公终于哑口无言。
徐德寿高声喊了一嗓子,“说的好!”
许怀义立刻打蛇随棍上,起身冲着徐德寿行礼,“多谢徐三叔,有您这句公道话,我,我这心里总算有点热乎气了……”
徐德寿哈哈笑着,“甭客气,我也不是为你,纯粹就是见不得你家里,不对,是许老二那家人的德行,拿着儿子不当人,往死里欺负,以为整个许家村就没个明白人了?”
徐村长瞪他一眼,“你少说两句,茂山一家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过是就是有点偏心眼儿罢了,当父母的,本来五根手指头就不一样长……”
徐德寿翻了个白眼,“啥偏心眼儿啊?偏心眼就卖儿子去当上门女婿?就可着怀义一个使唤?住着用顾家银子盖得大瓦房,用着顾家银子去学堂念书,却不给顾家闺女看病,我呸,薄情寡义都是轻的,那叫啥?忘恩负义……”
徐村长斥道,“你快闭嘴吧,越说越不像话了!”
虽是斥责,脸上却没有半分生气,显然,俩兄弟是一唱一和,逮住机会,挤兑许老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