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夫感叹一声,“算是吧,他当时的原话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闻言,江墉心口不由一震,片刻后,才由衷赞道,“他能有此见识和心胸,属实难能可贵。”
焦大夫认同的点点头,“所以,你能教他的儿子,一点不吃亏,怀义将来……不可限量。”
江墉笑着瞥他一眼,“老夫是那般势利之人?”
焦大夫抚着胡须道,“多一份助力,总是好的,你这脾性,保不齐还得得罪人,若不然,也不会隐姓埋名躲在这小山村里度日了,你难道就甘心余生都窝在这里?你不想再教书育人、实现你的抱负了?”
江墉苦笑,“如何不想?但谈何容易?只要身处其中,便会身不由己,一心做学问,他们容不下的……”
谁叫他桃李满天下呢,只要能拉拢了他,在士林中,便有了威望和力量。
“世事难料,或许将来就可以了。”
“再说吧……”除非大局已定,但皇帝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立储怕是还要十年左右。
俩人的谈话避开了顾小鱼,但顾小鱼明显感觉到,焦大夫离开后,先生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了,变得更严厉,连课后作业都翻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