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方子有用,许怀义松了口气,“有用就好,那登州的百姓就有救了啊,也不必担心蔓延到其他受灾的州府,可算能踏实睡个觉了。”
焦大夫沉迷在药方里不可自拔,听他自言自语,也顾不上回应。
江墉道,“你就那么惦记那些灾民?”
许怀义坦然道,“也谈不上多惦记,我不是啥心软的人,只是不想世道太乱,想安稳过日子而已。”
江墉道,“那你是个好人。”
许怀义下意识的道,“我可不想当好人。”
“为何?”
“因为,好人是最残忍的一个称呼。”
焦大夫正好回了神,听到这一句,讶异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怀义摊手,“其实我也是似懂非懂,是从我岳父嘴里听到的这话,他说,我遇到的事儿多了,就明白了。”
焦大夫拧眉思索。
江墉眉头微动,说了句,“你岳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真是遗憾,无缘一见。”
许怀义憨笑,心想,有岳父这个名头可真是好用啊,后世从书上看来的话,喝的那些毒鸡汤,这不就都有了正大光明的来处了?
等明年开春,种植那些东西时,也不怕没借口,回头可得给岳父多上几柱香。
翌日,许怀义去了学院后,趁着孙钰给他们上课的时候,私下跟他提了一嘴献药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