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的利益捆绑在一块,他也不好瞒着。
孙钰听完后,好半响没说话。
许怀义眨眨眼,“咋了,师傅?可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妥当?”
孙钰叹道,“没有不妥,是为师太惊讶了,你身上还藏了多少惊喜,嗯?”
许怀义嘿嘿笑道,“师傅谬赞了,这可不是弟子的本事,这是弟子岳父结下的善缘,弟子借花献佛罢了,所以,功劳,弟子也没脸要,都给阿鲤她娘,还有焦大夫,这事儿,由他出面最合适,不然,弟子就把方子给您送来了……”
孙钰摆摆手,“行了,不用跟为师解释,为师还能误会你?献药方这种事,焦大夫确实比孙家合适,况且你师祖刚进内阁,眼下也不宜再有什么功劳,太打眼了,恐遭人嫉恨,只是给你媳妇儿……你甘心?”
许怀义大大咧咧的道,“这有啥不甘心的?夫妻一体,我俩谁有出息都一样。”
孙钰心想,这可不一样,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出息了,才能成为家里的靠山,他玩笑似的提醒了句,“疼媳妇儿没错,但也得防着夫纲不振,惹人笑话。”
许怀义随口道,“弟子在家里,从来就没振过夫纲,听媳妇儿的,才能吃饱饭。”
孙钰,“……”
他瞧着弟子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时竟不知道咋劝,满满的无力感,转了话题,“献药方,事不宜迟,焦大夫打算走哪条路子?”
许怀义道,“焦大夫说,他上午去找周院使。”
闻言,孙钰点点头,“周院使此人,还算中正,他和焦大夫又是同门师兄弟,由他出面,你媳妇的功劳,该是稳了,若事后证明那药方确实有效,能解登州疫情之困,朝廷必有重赏,运气好,说不得会比你先有品级,领上朝廷俸禄。”
最后那句,带着几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