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长松顿时有了危机感,不敢再敷衍,认真的保证了一番。
其他几家,差不多都是如此。
顾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谁不想贴乎的越紧密越好?
许怀义也喝了不少,好在还能撑住,送走了客人,只留下了孙永琰,以及陪着他来的小厮和护卫。
这个时间城门早关了,总不能让他去城郊住孙家的别院。
家里还有不少房间,安排人绰绰有余,不过,孙永琰和顾小鱼‘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越聊越投机,恨不得‘秉烛夜游’、促膝长谈,于是,许怀义干脆让孙永琰睡在了他房间,反正一盘炕宽敞的很,睡七八个都没问题。
安置好,许怀义才回了寝室,进房车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后,很是稀奇的感慨,“没想到小鱼和永琰能那么谈得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相交已久呢,真真是应了那句倾盖如故、白首如新。”
顾欢喜对此乐见其成,“能交到朋友,是好事儿,而且,依着咱们俩家的关系,他们亲近些是对的,只辈分上有点别扭……”
许怀义大刺刺的脱了鞋趟床上,不以为意的道,“别扭啥?就是个称呼罢了,我真正的担心的是小鱼的身份,若是有一天暴露在人前了,你说,孙家那头,会不会怀疑咱们是故意隐瞒,还拖他们下水,加入大皇子的阵营啊?”
问完,不等顾欢喜回应,就先忍不住嘀咕,“那可就麻烦了,真有那天,百口莫辩啊,说必定还会猜疑我当初是故意引起孙师傅的注意,设计他收我为徒呢,那岂不是,师徒之情分分钟就黑化啊?”
顾欢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自己吓自己了,小鱼对我们明确说过身份吗?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撕破那层窗户纸,一切不过是咱俩的猜测、试探,而他拐着弯的承认而已,搞这些虚头八脑的弯弯绕做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将来哪天暴露?”
许怀义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我们死不承认知道小鱼的身份对吧?可旁人不信呢?孙师傅可不是好糊弄的,更何况还有师祖那样的老狐狸呢。”
顾欢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又如何?他们有证据吗?”
“可是……”
“没有可是,孙家会信的,毕竟谁能相信在路上随便捡的孩子是皇子呢?这么离谱的情节,话本子里都不敢编造,咱们当初是见小鱼没有依靠,又生的聪慧好看,这才带回去自己养,给顾家传承香火,至于其他,压根就不是咱们乡下人的见识能考虑到的,过去考虑不到,现在有了情分,就不会主动就探查什么,再说,小鱼为自保,也不会对人吐噜身份啊。”
许怀义如醍醐灌顶,“你说的对,我有啥可心虚的?我得理直气壮啊,一切都是天意,是命运的安排,跟我有啥关系?我都是被动的接受,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拜孙钰为师,也是缘分,是互相成就,我可不是奔着为小鱼拉拢孙家,我也拉拢不过来。”
顾欢喜点头,“这么想就对了。”
许怀义笑起来,之前他差点为这事儿纠结死,他的性子敞亮,最烦跟身边的亲人朋友隐瞒什么,总免不了愧疚,如今可算想开了些。
顾欢喜却又皱起眉头,“今晚江先生坐在席面上,孙家的人肯定都看到了,他名声在外,见过他的人肯定不少,孙家人,十有八九认出来了。”
闻言,许怀义不由坐直了身子,“那岂不是意味着,江先生在这里隐居的事儿瞒不住了?”
顾欢喜瞥他一眼,“你难道不是该担心,小鱼是江先生关门弟子的身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