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为难地说道:“大郎来了,说紫童刚刚生了一对孪生姐妹,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紫童。”
叶夫人满眼期望地望着丈夫,一对可爱孪生外孙女,她是多么渴望去看一看
是丈夫会答应吗?她虽然知道丈夫一定会严词拒绝,想试一试。
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叶天明先是脸一沉,可眼睛又忽然亮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是的!叶天明在这一瞬间忽然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连忙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丈夫地紧张和急促让叶夫人着实感到一丝意外,她慌忙答道:“大郎就在门外等候,老爷你”
“你请他到小客房去,就说我马上就到。”
叶夫人疑惑地转身要走,叶天明又叫住了她,压低声音吩咐道:“你亲自去接待,就当他是咱们的女婿,你要暗示他,说紫童之事我事后其实也很后悔,记住!这是你现的,我嘴上从不肯承认。”
叶夫人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两天还狠说苏童再敢去看紫童就打断她的腿,怎么现在就变卦了,尽管心中惑,叶夫人还是快步向大门外走去。
叶天明心中有了定计,他慢慢走回书房对詹远志笑了笑道:“本来我是想留贤侄在我这里吃年夜饭,可我知道今天是全家团圆的日子,把贤侄留在这里就显得太不礼貌了,不如贤侄先回去,我改日再设家宴请贤侄来小坐。”
詹远志有些愣住了,刚才叶世叔还说不留下来吃年夜饭就是看不起他,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他又小心翼翼问道:“那后天之事呢?”
刚才他请示了叶天明,想约叶苏童后天和自己母亲一起去鸡鸣寺烧香,当然母亲只是借口,是他想约叶苏童出去游玩,叶天明也一口答应了,现在詹远志可就没底了。
果然,叶天明脸上露出难色,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刚才我忘了一件事,我忘了苏童可是许过人家地,在没有取消婚约之前便跟随令堂去烧香,恐怕会被人非议,这件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贤侄就放心吧!”
詹远志心中失落之极,他只得干笑一声,无奈地说道:“马上就要科考了,其实我也没有时间,这样最好,就让小侄全身心地投入到科考中去。”
说到这里,他将奏折向前略略一推,“世叔,你看这签名?”
叶天明瞥了奏折一眼,笑道:“詹尚书起地签名,我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我官小职微,签第二个有些不妥,等别的官员都签完,那时我再补签,贤侄,就这样对你父亲说吧!”
詹远志见他不肯签,便将奏折收了,对叶天明躬身施礼道:“那小侄就告辞了。”
他的脸上已没有半点笑意,也不用叶天明送,快步向府门外走去,走到中堂时,恰好看见叶夫人和管家将一个年轻男子领进小客房,他没有见过李维正,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时叶天明的长子奉父亲之命,匆匆赶来送他。
“贤弟走这么快,我险些赶不上。”叶如棠对詹远志很有好感,一方面固然是他们为同科贡生,有共同语言,另一方面詹远志的父亲可是吏部尚书,和他儿子地关系搞好,将来对自己的仕途将大有益处,因此叶如棠对詹远志颇为巴结。
“叶兄,刚才那人是谁,我见令堂领他进了小客房。”
“他?”叶如棠冷笑一声道:“他就是那个被称为李剥皮地屠夫,估计是过年了,来讨好我父母,你不用担心什么,虽然我母亲喜欢他,但我父亲却对他深恶痛绝,这家里做主的人可是我父亲。”
叶如棠对自己的大妹夫实在瞧不起,一个连秀才都要落榜五次的人,最后走了武夫路线,只懂打打杀杀之人,他懂得官场的技巧吗?他会治理一方百姓吗?莽夫一个,这种人也只有自己地大妹实在嫁不出去,才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