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防护服的效果并不算很好,我的脚上传来阵阵刺痛,但此刻只能忍住往前,五米宽的凹坑,不算特别艰难。
“疼死老子了!”
“哎哟喂。”
杨山也在一旁跟着惨叫,不过我们的速度都没有慢下来,比起感染病毒成为行尸走肉,这点痛显然算不了什么。
走到对面花了将近两分钟,我双手抓住了上端,用力翻了过去,总算是到达了铁丝网下方,从战壕里面翻了出来。
紧接着,杨山也照着我的方法翻越了过来。
我们俩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奶奶的,差点儿就没命了!”
杨山骂了一句,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谁跟你说,咱们保住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后方那些站在战壕对面的感染者们,已经接近我们十米范围内了,只要他们想,立马就能够冲到这边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在吉普车上的黑人感染者,竟然缓缓抬起了那白骨外露的手。
四周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蝉鸣声,仿佛在回应他的动作一样,也在此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随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感染者们全部停顿在了原地,不再出现任何多余的动作,恢复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我草……陆哥,这黑鬼是不是在跟我们装逼啊?”
杨山在一旁咽了口唾沫。
我知道他不是调侃,而是真被这个画面给震撼到了,因为连我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黑鬼肯定有问题。
不是一般的有问题。
他的目光阴沉如水,仿佛在嘲弄我,没有再让这些感染者往前一步,就好像在跟我说: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是一个死人能有的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