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槐珠吩咐:“珠珠啊,给我来杯普洱提提神。”
“誒。”槐珠答应着伶俐着手去办了。
半个月转瞬而至,也就是除夕前夕。
进宫前一天,冯宝宝差着车夫跟带来的丫鬟们把我定做的几身衣裳送来了,还有在宝香坊定的胭脂水粉,琉璃阁送来的朱钗首饰。
全部堆放在我的卧室里,一眼望去,金玉满堂,闪瞎双眼。
所有丫鬟婆子们全都挤在门口凑热闹,风声自然就传到了戴诗诗的耳朵里。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立难安,最后决定跑过来瞧瞧。
当她进门见着满床铺着的锦衣华服,从内搭的雪衫,到豆沙色的抹胸,还有鹅黄渐染橙黄绣花鸟富贵图的丝棉质地对襟外衫,镶着珍珠跟牡丹纹样的宝靴,看上去珠光宝气,锦绣繁丽,直教她暗中咬紧后牙槽。
她盯着衣服酸溜溜说道:“没想到相爷还真是对姐姐宠爱得紧,光手边这身衣裳都价值不菲,更遑论还是时下最流行的渐染款,那是万里挑一,鲜有人穿。”
我望着满床大同小异的款式,美则美矣太花里胡哨了,还有这满室的朱钗簪花,耳坠,玉镯。
对着戴诗诗直接说道:“喜欢什么自己挑,反正我也穿不完。”
结果戴诗诗以为我在羞辱她,紧咬下唇,再三平熄怒气,才对我冷笑道:“上次姐姐送我的肚兜我还珍藏着呢,哪里还敢再要姐姐的东西?否则教相爷知道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她开始觉得我送她这些东西是有所图谋,表面装作大度对她不计前嫌,实则就是想挽回柳淮安的心,没想到我是这样工于心计的贱女人。
而且她想来,就算我肯送她的东西,也定是我挑剩下的,顶好的早就让槐珠锁进柜子里了,哪里还会让她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