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一如既往地不识好歹,我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吩咐槐珠把东西都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满桌子的金银玉石拿去置换少说也有黄金百两,日后留着做启动资金也未尝不可,反正是柳淮安送的,不要白不要。
后来我才听槐珠说,戴诗诗没少在柳淮安跟前哭诉,说自己的地位是如何的不公,既没讨到姨娘的名分,也没像我这般礼物拿到手软,还不如让柳淮安打发回天香阁算了。
为此柳淮安也没做明确回应,只是含糊其辞,把她安抚住了,寻思年后再做决定。
翌日,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被槐珠从被窝里拽出来,看着我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又往我怀里塞了个暖炉,然后任由我昏昏沉沉地坐在梳妆台前为我着手打扮。
旁边两个丫鬟端着托盘候着,一个放着的是那套鹅黄渐染的套装,一个放着的是珠宝首饰,我跟前的桌面上还放着胭脂水粉。
反正柳淮安是执意带我出席,我也只好由着她们折腾,毕竟堂堂丞相夫人,进宫总不能太磕碜了不是?
我后知后觉激灵一醒,问槐珠:“稍后进宫我是不是就能见到樊凤楚?”
槐珠一边麻利地给我上妆,一边回答:“据说五品以上都去,翰林修撰恰好在五品内,属于及格线,不出意外,小姐能见到大小姐。”
我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笑了笑:“那好,你给我整漂亮点,我要樊凤楚那丫头片子好看。”
槐珠停下来问我:“我肯定会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小姐为什么要给她好看?”
我睨了她一眼:“难道你忘了上次她在太傅府欺负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