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柱吓了一跳:“许里正?”
许里正黑着脸:“去哪儿?”
牛铁柱目光躲闪:“家里缺东西,想趁着天色还早,去镇子上瞧瞧。”
“没事,家里缺的少的,都不用你自己操心了,以后,就官家管了。”司君澈似笑非笑。
牛铁柱被司君澈的气势惊得往后挪了好几步:“你什么意思?”
司君澈朝后面挥了挥手,跟着许里正的人当即将牛铁柱拿下。
有路过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围了过来。
牛铁柱一个劲儿地挣扎:“你们做什么?”
“等到了县衙,自会有人与你说明白。”许里正有些痛心,“本村本土的,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我还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许里正,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牛铁柱挣扎着。/
无奈李狗蛋等人的手劲太大,根本挣扎不开。
许里正挥挥手:“走吧!别让大家都难做。”
“许里正!许里正,咱们都是本乡本土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啊!”
牛铁柱被拖走,叫喊声也渐渐消散,围观的村民也各自散了。
司君澈看着牛铁柱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的人不跟着吗?”许里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从未想过,牛铁柱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会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相信许里正。”司君澈回过神,深邃地看着许里正,“从我们来洛西村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许里正应该是希望村子一切都好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里正琢磨着司君澈的话。
他很庆幸,在司家或多或少的影响下,将最开始走歪的路,慢慢地正了回来。
许里正回到家中,一直闷闷地不说话。
许李氏以为他病了:“怎么不说话?可是身子不适,我让司夫人过来给你瞧瞧?”
说着,便要穿上外衣去请常挽月。
“哎呀,行了!”许里正打断了她,“现在司夫人应该正烦着呢,你别过去捣乱。”
许李氏扑哧一笑:“哟!这还是那位不让司夫人随便说话的老许吗?这么通情达理了?”
“就你话多?”许里正有些烦,“鞋子都做完了?”
许李氏不爱看他这态度:“做完做不完的自有司夫人检验。”
许里正懒得说话,便走到里间喝茶。
茶水清甜,唇齿留香。
若非司家张罗,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不知道茶水是什么味道的。
傍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一桌子的菜肴,常挽月吃得很闷。
司君澈扯下一只鸡腿,夹到常挽月的碗里。
常挽月看着,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三老爷,公子和夫人在堂屋吃饭呢!”
沉闷的时候,外面传来清雪的声音。
想来,是常辩听到了外面的风声,特意过来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