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七嘴八舌定下了未来的策略,那就是在府中安坐钓鱼台,什么火坑难关都让君呈松去趟就是。
沈青鸾也只默默地不说话。
好在君呈松动作很快,第二日便敲锣打鼓抬了定礼过来。
沈氏族中来了不少男丁堵在门口准备发难,却见打头的那三箱子装满了古籍孤本。
众人正要输出的嘴,俱都歇菜了。
“这是《玉楼春》?我没看错吧?是南汉十大孤本之中的绣像本?
听说前朝绣师张南偶尔得了玉楼春的一页残篇,便钻研出了独步当朝的双面绣艺,以致她后半生都在寻找《玉楼春》的完本。这完本怎么会在镇远侯府?”
“应当是假的吧,镇远侯一介武夫,说不定压根不知道《玉楼春》真迹的存在,只是随便寻了本名字一样的书摆在这充面子。”
“正是,应当是虚张声势,我看到里头还有一本《实政录》。
这可是南梁吕坤所著,前朝官员曾言半部《实政录》可治天下,如此珍贵的书,怎么会为一个武将所有。”
“是啊,就算有,一两本也是烧高香,怎么会有三大箱子呢。若是真有这三大箱子,整个京都世家的贵女哪个娶不得?”
众人七嘴八舌着,不少人都蠢蠢欲动着想一探真假。
不过大多数人都觉着是假的,便想着当众将这些假的古籍拆穿,好让君呈松当众丢人,知难而退。
沈三郎率先发问:“敢问镇远侯,这本《玉楼春》从何处得来?”
君呈松侧头往他指的那本书看了一眼,昂首负背傲然道:
“本侯攻打南疆时,从都城门口一直杀入宫廷,在南疆皇后的寝宫搜出来的。”
沈三郎:……
微不可见地后退了两步,背部却被别人抵住,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直面喷薄的煞气:
“《玉楼春》是前朝古籍,怎么会出现在南疆皇宫。”
君呈松顿了顿,无语道:“本侯只是个打仗的,又不是查案的,若每次打仗还要将这些细枝末节查清楚,打个十年敌人也只是掉层皮而已。”
沈家子弟也是一阵无语。
他们很快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他们擅长的是文章经史,只能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打败君呈松。
问题是,君呈松并不肯被他们带入这个话题。
正当沈氏几个郎君一筹莫展之际,人群中忽然挤出几个女子,“谁说看见《玉楼春》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