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玉楼春》,瑰儿真的看到了!”
她颤抖地从怀中掏出让张家成为刺绣大家的那也残篇,和手中摊开的那本书缓慢而郑重地拼凑到一起。
天衣无缝!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明白,这本《玉楼春》是真迹!
真迹居然会在一个莽汉武夫手中,他能认得几个字,能看懂几页纸!
众人一时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遗憾明珠暗投。
张瑰又冲着君呈松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君呈松吓了一跳,避之不及。
“你这么求我,我也不会把这本书送给你的,本侯所有的书本财富,乃至这个人都是属于沈青鸾一人!”
众人:……
张瑰神色僵硬了一瞬,良久才一言难尽道:
“民女只是谢过侯爷将《玉楼春》带回大周,让先贤之书重回故土,圆我曾祖母的遗愿。”
君呈松“哦”了一声,“既然谢过了,就别在此处耽误我下定。”
他的模样太不近人情,却又太理直气壮。
张瑰虽然很想再多看一会,又或者是好生哀求着让君呈松将书借给她。
可对着君呈松淡漠的神色,千言万语居然说不出来,只得悻悻地看着薛隐从她手中将《玉楼春》抽了走。
薛隐手指太过用力,将书捏着都显得薄了一层,张瑰又是一阵肉痛,眼巴巴地看着那本书重新堆回了箱子里。
张瑰的神色太过明显,以至于众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那本《玉楼春》竟然是真迹?真是不可思议。”
“谁说不是呢,不过万绣楼的掌柜都说了话,还能有假吗?如此看来,其他的孤本也都是真迹。”
“镇远侯这礼也太贵重了些,听说这门婚事是他亲自在陛下面前求下来的,沈家姑娘真有这么好,让他如此痴心求娶?”
周围风向缓缓变了,沈三郎脸颊本是紧绷,这会也缓缓舒展了开。
无论如何,镇远侯的诚心,大家都看到了。
种种行径,无疑给足了沈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