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盯着檀木盒子问。
宁珩拿走她面前的琉璃杯,将盒子放过去,轻声道:“阿杳不妨自己打开看看。”
温雪杳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连手指也有开始变得不听使唤。
她甚至在想宁珩是不是?故意的,为何不一开始先?让她看。
一旁的青年倒是无法洞察她此时所想,若是?知晓定然?觉得委屈,他也未曾料到?她的酒量竟这般差。
宁珩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住捏着她的指尖将锁头送进锁眼。
手劲儿一转,锁扣松开,温雪杳扶着盖子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厚厚一叠房契、地契,上京城中的各式铺子,还有郊外的庄子,粗粗一扫足有百余张。
她微张着唇看向宁珩,“怎么会?这么多?”
对上青年忍俊不禁的眼,他抬手朝两人床头一指,“还有一箱,不过那里?堆放的不甚值钱,值钱的如今都在你手里了。”
温雪杳脑子虽混沌,却也意识到?这是?紧要事,是?以未等对方再开口,她先一步“啪”地一声合上盖子,然?后小手捂住对方欲启的唇。
组织道:“阿珩哥哥,你先?莫要说了,我脑袋晕。恐你说再多,我明日一醒也是只字片语都记不住的。”
宁珩被她郑重的模样逗笑,明日便记不得了?
喉结一滚,他捧着人的手心落下一吻,才将那软嫩的小手从自己唇上拿开,攥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把玩着。
边道:“不急,只是?前日应了要将管家之事交予你,怕你见我迟迟不动难免多想,这才想今日同你交个底。”
闻言,温雪杳忽地?想到?新婚夜那晚,宁珩趁着她半梦半醒之际问了句想不想学管家?。
管家这事向来是府里的主母,也就是?大夫人要做的。
如今宁国公不在,他的那些姨娘也随他住在南城,偌大的宁府此前也就只有宁家兄妹二人。
是?以这执掌中馈的事便一直由宁宝珠操持着,如今她嫁入宁府按理说的确得将府里的事操持起来。
好在这些事她早有心理准备,于是?在当夜宁珩问及时,就在半梦半醒间接了句话,将此事应了下来。
不过第二日醒来两人因前夜睡得太晚,醒来就不早了,主要是?宁珩居然?有赖床的习惯。
此事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温雪杳都觉得又惊讶又好笑。
总而言之是新婚第一日虽也没闲着,却是?也未来得及再提此事。
这不,第二日两人随温雪杳回?门,自然将此事又耽搁了下来。
不过温雪杳才没像宁珩说得那般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