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的那辆法拉利停稳在路边时,大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他下车来,心口骤然一紧缩,微微发疼,呼吸都变得很重:“这么冷,怎么在楼下?”
明明他自己脸上也是风霜未退,赶着回来。
芩书闲支吾出声:“上边太闷,想着下来透口气。”
“先上车。”
她几乎是被江岸塞进车里的,生怕她冻着,连着把车里的外套给她披上。
芩书闲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我没事。”
江岸:“没事也得给我披着,要是生个病,我得心疼死。”
至打潭慈失踪后,芩书闲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心疼两个字。
恋爱期间,其实梁惊则待她也好,但那毕竟是假的,伪装的,如今再回想起当初的事,她都觉得傻得可笑又可怜。
芩书闲心底暖意泛滥,乖乖坐在副驾驶上。
江岸手指握住她的五指,轻轻交扣住:“想吃什么?”
“粤菜吧!”
“好。”
江岸一副宠溺模样。
原来被偏爱是这种感觉,芩书闲一边享受着来自于他的宠爱,一边又矛盾的做着思想斗争,这份偏爱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收回去。
她竟然开始有些不舍,有些贪婪,想要这样的时光更久一些。
甚至是时间定格。
芩书闲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些天你去海港见谁了?”
江岸漂亮的唇抿紧,半晌没说话,脸上也不见什么风云转变。
“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