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恐怕这么多年,潭慈早就抑郁了,有可能真是自杀。”
原本推理的一切,都得掀翻重新来看。
如果潭慈真是自杀,那很可能引人过去的不是盛清时。
他是被引的那一个。
潭慈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想报复盛家父子两。
她一个人弱女子,无权无势,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只能找这种巧妙的设计。
江岸屏住呼吸好几秒。
程晏生:“这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怕只有盛家父子清楚。”
他捏紧手机,低声:“我这就去海港找人。”
程晏生喊住他:“阿岸,别冲动,你这个时候去找盛万松根本问不到任何东西,反而他知道你手里有至他于死地的证据,他会一字不提。”
“难道要我就这么等着?”
“把手上的东西保护好,别泄露出去,我们只能等,等盛万松耐不住自己开口说。”
江岸只觉得浑身躁动得很,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结束通话,他走去客厅抽烟。
芩书闲独自一人坐在阳台摇椅里,背影单薄,风将她一头长发吹翻,再抚平。
此刻的她,好似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那些话,他不知如何跟她讲,是真的讲不出口。
江岸试图起了好几次身,手间的烟抽掉一根又一根。
满嘴的烟气,裹得他喉咙特别难受。
浑身冻僵的芩书闲,自己起来,推开门往客厅走,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瞬间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