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芩书闲笑,笑他,也是在笑自己:“当然,前提是你别闹出这些事,得等我把这个婚结完,我才能拿到那些钱,否则的话咱两都没个好过。”
他不信。
江岸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连钱都不舍得提前给。
但事实是真的,这个想法还是当初芩书闲自己提出来的,等结完婚再拿钱。
再者说都是江家的东西,连她这个人以后都是,钱多钱少根本没所谓。
盛清时指着她鼻子警告:“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
“那你手上的东西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盛清时:“等你把钱拿到手,我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芩书闲站起身来,喉咙依旧有些火辣辣的难受:“行,一言为定。”
她要走,此地不宜久留。
走到门口,盛清时叫住她,故意提醒:“书闲,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别想着脱离我,转身去跟江岸解释什么,你觉得他会信吗?就算他信,他家里人怎么想?”
芩书闲早料到他会录音这一套,毕竟以前是律师。
狡猾奸诈是他的本性。
她背对人勾起唇角。
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这威胁人的招数还真是够烂的。”
“江家这种家庭,最看重的是名声,你说要是你妈的事暴露出去,不光是你这婚结不成,怕是江家也会受此牵连,说不定人家还会说我爸是你逼死的,你猜他们会怎样?”
就算江岸接纳了她,江家接纳了她。
这事也注定会把江家拖下水。
这不是芩书闲想的结果。
她双手捏紧拳头,指甲都欲要陷到肉里去,牙根咬到发疼:“盛清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