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道光这个大昏君,那这个庆王福晋,岂会这么悲惨?
为了保住庆王爵位,付出了多少,丢了多少人。
庆王福晋道:“端华,苏曳和晴晴那个贱人呢?”
端华道:“在成亲呢。”
庆王福晋道:“成亲?”
端华道:“晴晴嫁给苏曳为妾!”
庆王福晋眼眶欲裂,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大清江山要亡,要亡!”
庆王福晋道:“端华,你们也是皇室宗亲,就这么看着?看着一个外姓人欺压到爱新觉罗头上来?”
端华道:“放心婶子,他很快就要倒霉了,他刚刚接了一个不该接的差事,这件事情神仙也干不成,等到他失败回来后,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定然给你报仇雪恨。”
庆王福晋道:“好,我等着,我等着!”
端华一挥手,几个嬷嬷上前,用丝绢勒住庆王福晋的脖子,一阵用力。
庆王福晋痛苦地挣扎,不一会儿,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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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奕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郑亲王,你再去向皇上求求情,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苏曳那边我不追究了,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端华道:“奕彩,你真是天大的胆子啊,在外面找相公也就算了,还敢在他面前诽谤皇上?”
奕彩想了一会儿,道:“我,我那是酒后失言啊。”
端华道:“那你还敢诅咒先帝?”
奕彩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没有那个胆子,是额涅经常诅咒先帝,我是半句话都不敢说的。”
“郑亲王,你去和皇上说清楚啊,我没有诅咒先帝啊。”
端华无奈地看着这个蠢货,摇了摇头。
几个人上前将奕彩按住,然后掰开他的嘴巴。
端华拿着毒酒,直接往里面灌。
奕彩拼命地想要吐出来,但是却又按住了嘴巴。
短短片刻后,他便浑身抽搐,口吐鲜血而死。
事后,端华去回复皇帝的差使。
皇帝问道:“奕彩招供了吗?”
端华道:“招供了,说有些话,他是酒后失言。”
皇帝冷笑,酒后失言就不该死吗?
接着皇帝道:“那关于诅咒先帝一事呢?”
端华道:“奕彩说他没有这个胆子,是他的嗣母庆王先福晋所为。”
皇帝冷笑道:“好啊,好啊,他们还真敢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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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苏曳家中,张灯结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桩婚礼很小,很正式,所有在京城的新军兄弟,都来吃喜酒了。
崇恩一家,瑞麟一家(真真除外)。
惠征一家。
兆布一家。
剩下就没有什么客人了,连苏曳的伯父一家,娘舅一家都不敢派人前来。
唯恐自己成为八旗公敌。
苏曳跪在崇恩面前,道:“叔父,对不起。”
这件事情,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崇恩了,他的名声在八旗中,算是彻底坏了。
堂堂觉罗一家的领袖,竟然把女儿嫁给苏曳做妾。
你以后怎么在同族面前,在八旗勋贵面前抬得起头来?
但这也是完全无计可施了。
事情赶事情,才逼到这个份上。
否则按照正常发展,晴晴如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妾。
但事已至此,不如索性把事情做到位了,免得以后再起反复。
崇恩道:“我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这些名声也不在乎了,眼下这个结果也挺好的。”
“但是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这次去广州的差事,实在是太难了,你可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话,等着你失败归来,然后再对你进行清算?”
苏曳道:“侄儿知道。”
在崇恩看来,苏曳这次去想要去让英国人所谓无条件退兵,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
但是这个侄子,主意一贯来很大。
而且从一开始,他说要做到的事情,不管有多难,都全部做到了。
只不过这一次,比之前所有都要难。
当然只要做成了,那功劳也比之前都要大。
满朝对苏曳的攻讦,也都将灰飞烟灭。
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在男女私德上不讲究一些,又怎么了?
崇恩道:“我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朝堂上帮你盯着点。”
接下来这段时间,崇恩在朝堂上显然会很难过,每天都要遭受异样的目光。
所以按照他的性子,早就称病在家了。
但是现在不行,苏曳去广州办这么天大的差事,他就必须上朝,掌握动态。
苏曳再一次拜下道:“叔父,日后侄儿一定让您扬眉吐气,拿回所有的荣耀。”
崇恩摆了摆手道:“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当然是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
现在晴晴做妾,当然对崇恩的名声有损。
但是未来,侧福晋呢?
甚至再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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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之内。
晴晴穿着大红吉服,坐在镜子面前。
她从上到下,都洋溢着巨大的幸福。
对于这个结果,最最满意的人就是她。
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本以为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辈子都要没名没分。
却没有想到,却峰回路转。
至于妾不妾的,她真的是半点都不在意的。
到了现在,她什么都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