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你也别摆摊了,赶紧收拾东西跑吧。”
“对对对,他刚才不杀你,估计是看我们大伙都盯着,不好下手。等到了晚上,说不定就到你家里,把你全家老小都给杀了。”
“他的银子你也敢要,也不嫌晦气。”
商贩被他们说的绝望又害怕,慌慌张张的收完摊子就跑了。
夜里,黎王府书房内。
弦月抓了两个人,往地上一丢,“主子,谣言是这两个茶楼说书的散播出去的。”
陆容淮合上书,容色寒凛,不怒自威,“谁指使你们的,嗯?”
两人约莫不惑之年,模样清贫,瘦脸尖腮,此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吓破了胆。
“小人不知,小人今儿上午突然收到一包银子,里面夹了一份信,让小人按照信上的内容去说,说是……说是……事成之后另有奖赏……”
“王爷饶命啊,小人一时财迷心窍,狗胆包天,小人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小人这一回。”
“信呢?”陆容淮神色不耐,随手将书丢到桌上。
‘啪’的一声,两人俱是一抖。
“信、信已经烧了……”
另一人怯怯说道:“信上威胁我们说,看完之后便立即烧了信,不能留下证据,小人害怕,只好烧了。”
一片安静。
陆容淮端坐着,那双眼阴沉而又危险,书房内鸦雀无声。
两人害怕至极,手心里冒出汗,脸上已经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恐怖之色。
“那便念给本王听一听,信里怎么说的。”许久,陆容淮启唇,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
说书人的记忆不差,今日又在茶楼说了好几遍,对信上内容可以说是滚瓜烂熟。
其中一人忐忑的说道:“……信上说,黎王在战场上得了嗜血症,每日需饮用活人鲜血,否则就会发狂咬人,六亲不认。”
“嗯,还有呢?”陆容淮听着,眼皮都没动一下,懒散的靠向椅子。
“还说,太子仁德,知晓此事后一直为黎王到处寻医求药,顾念手足之情,没有当众揭发此事,谁知黎王突然发病,将太子打成重伤……”
弦雨听不下去了,他呸了一声,“什么狗屁,一派胡言。”
说书人哪知这内里真相,他见陆容淮没发话,只好继续往下说。
“信里说,齐王昏迷不醒,是因为被黎王吸干了血,眼下性命堪虞,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