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瑞叔懂。谢琮月当然也懂,他从出生起就是谢家未来的接班人,他的人生不是他一个人的。
谢琮月只是很淡地一笑,白玉似的手指握住茶杯,烫人的温度透过皮肤热到心脏处,“瑞叔,我活了三十年,也就想要她一个。我不想再浪费三十年去尝试喜欢其他人。”
和她做过,才知道同床共枕不是谁都可以的。
他曾经以为,只要到了结婚的年龄,相敬如宾也可以,但现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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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从酣甜的美梦中醒来,眉眼透出一股媚态,睁眼时打了个哈欠,在一片朦胧里,看见阳光穿过淡青窗纱,洒落在一盆长势喜人的南天竹上,木纹地砖上投下摇晃的竹影。
“唔——”
她动了动两条酸麻的腿,腿没有力气,像人类蜕化掉的鱼尾巴。
怎么会这么酸?浑身都是酸软的,像是被人狠狠揉成了废纸。
秦佳苒侧头看向窗外,昨晚的暴雨早已消散,今天的京城居然是个艳阳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这是哪里啊,她眯了眯眼。
谢琮月呢.....怎么不见了…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秦佳苒忽然睁大眼睛,算是彻底醒了。
她艰难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原来这间卧室长这样,昨晚在黑暗里,视觉被削弱,只有感觉,
听觉,嗅觉,占满了她整个人。
手心仿佛还握住那只庞大又灼热的恶龙,无孔不入,钻进她手心还不够,还要钻进她身体。
不停地钻,往深处更深处,顶.撞。
是做了。
真的做了。
她和谢琮月做了。
眼前不停地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画面里,她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她直着腰眯眼坐在谢琮月身上…在他简单的指引下就掌握了要领,撑着他线条紧实的胸膛…快乐地要飞起…
她甚至软软嘟囔,她是不是在坐飞机呀。
天啊。
她怎么能这样!
秦佳苒!你居然是这种人!
“啊——!”
秦佳苒猛地拍了下脑袋,勒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咽了好几下干涩的喉咙,她想喝水,可床头只有两瓶空掉的普娜玻璃瓶。
想喊人,但喉咙痛喊不出,只能掀开被单,这样一来就看见来自己寸缕未着的身体,以及一连串的红痕,包括大腿内侧和小腹。
她本就羞红的脸更是烧起来,好烦啊,能不能不要想了!她又羞又烦,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件男士衬衫套在身上,光着脚走了出去。
谢琮月喝了一盏茶,吃了两口烤芦笋,熬得软糯的杂粮粥一口没动,他拿餐布擦了下唇,“我去看她醒了没有。”
刚起身,就看见卧室门打开了,女孩局促地站在那里,一双可怜巴巴地眼睛望着他。
像是…嗔怪?
谢琮月勾唇,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手指碰了碰她莫名其妙红彤彤的脸蛋,明知故问:“怎么还这样烫。很热吗?”
跟昨晚一样烫,烫得他快要融化在她的玫瑰花中。
秦佳苒咬唇,默默瞪他一眼,然后又把脑袋垂下去。
“我想喝水。”
“先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