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在笑。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在笑。
“看看,古兰斯将军是唯一一个明事理的人,”斯维因轻笑着,抚平外套上的褶皱。“只有他一人懂了。你们其余所有人,你们在战斗来临的时候问的是如何不被打败。但有一些战斗是无法取得胜利的。有时候,唯一的战术只有赴汤蹈火。抱着必死的信念冲进烈焰,但在你身后会有上万人前赴后继。而在他们身后,就是一种更强大的力量。”
他敞开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露出了……
“古兰斯和我,”他面带残酷的微笑,“我们一直在寻找着,到底需要牺牲什么东西,才能获得胜利。”
梅拉冲向我颤抖的双手。勒托也是。但扼住我咽喉的却是斯维因非人一般的握力,把我举了起来,双脚离地,一触即发的引线已被遗忘。
“但愿你能亲自向她转述你的失败。”统领对我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永世不灭的愤怒。“但愿她,也能听得到死者的悔悟。”
我想用力尖叫,供认一切。无望地乞求原谅。
但现在已一无所有,只有轻柔的低语声。我吐露了我的秘密。这个故事,说与你听。如同轻拍的羽翼渐渐远去,食腐渡鸦正发出阵阵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