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斯维因大声打断了他,提起一边眉毛。“请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什么?”奥拉姆惊讶地说。
“把手伸出来,小子。”德莱厄斯说着,上身向前探到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让我们瞧瞧你在山岭要塞地下黑暗的矿洞和灰尘中辛苦劳作的双手。”
奥拉姆抿紧了嘴,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德莱厄斯哼了一声。“一辈子没受过一天苦,这小子。她也没有。你们俩身上的茧子肯定不是因为干活儿磨出来的。”
“岂有此理,我可是……”奥拉姆开口了,但艾丽莎把手轻放在他肩膀上。他愤怒地耸了耸肩,但明智地转换了话题。“山岭的血液就要被吸干了。”这一次他的声音更有分寸。“这样的开采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这对谁都不好——对我们不好,对诺克萨斯军队当然也不好。必须有所减免。”
“告诉我,奥拉姆·阿克汉·瓦尔罗坎,”斯维因说,“掘沃堡派出多少战士为诺克萨斯而战?大概数字。每年。”
“没派过,大人。但这并不重要。我们的人更适合在矿洞里效力,而且我们还要防守北方边境的野蛮人进攻。这是我们对诺克萨斯的主要价值。”
斯维因叹了口气。“有那么多行省、城邦和国家归附于诺克萨斯,唯独只有掘沃堡一家,不派士兵加入我们的军团。你们不为诺克萨斯流血。你们从来都没有为诺克萨斯流过一滴血。这样的减免还不够吗?”
“不够,”奥拉姆一口回绝。“我们受父亲所托前来重新商讨什一税,否则掘沃堡将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在诺克萨斯帝国中的位置。”
房间凝固了。甚至德莱厄斯的手指都停下了敲打。
艾丽莎已经面无血色。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下这个转折是她之前万万没有料到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感到天旋地转。无面者仍然平视着她,光滑的面具之下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