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一般死寂的议会大厅开始渐渐复苏。全副武装的武士祭司察觉到了骚乱,从四面八方赶来,逆着躲避危险魔法的人潮进入大厅。
鹰钩鼻推事站稳脚跟,将球型惊堂木砸向案台。
“本庭的均衡立刻恢复,”她命令道。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人们将翻倒的长凳扶正,重新坐好。那个披斗篷的陌生人挠了挠鼻子,走到角落查看墙上新添的齐胸高的切痕。一位武士祭司小心翼翼地接近附魔巨剑。
在桌台的碎木之中,巨剑和剑鞘躺在那里。破碎的剑身散发出绿色的能量弧光。武士祭司弯腰握住剑柄,他用双手举起巨剑,感受它的重量。虽然裂隙依然存在,但这把武器却完整地连在一起。
“快把这邪器拿走!”有人喊道。祭司将武器收回鞘中,又上来了几个祭司将它搬走。
“是我杀了他,”锐雯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这是她的往昔在说话。她看着大厅里的面孔。现在她全想起来了,在自己回忆的角落中惊醒。
“锐雯,”推事说。
锐雯的注意力从巨剑突然移向推事。
“你知道自己在供认什么罪吗?”她问。
锐雯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记得了。”她只有这个回答。双手被束缚的锐雯此刻无法拭去默然的泪水,只能任其顺着下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