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4)

失明后认错夫君 卧扇猫 29907 字 9个月前

刚上手,她就犯了愁,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他:“夫君,我不会……”

元洄冷静道:“我来。”

他淡然卸下盔甲,正好兵士抬了热水进来,看到阿姒也在,俩少年想歪了,低着头问好:“少夫人。”

阿姒笑吟吟道:“放下吧。”

少年把水放下,低着头出去了,临走前,还特地吩咐守在附近的士兵们:“少主要沐浴,都给我后退些。”

周遭的士兵们了然“哦”了声。

阿姒的笑凝在嘴角。

元洄背对着她,倒是坦然自若。

但有人见不得他坦然。

他刚要褪衣,身前伸过来一条巾帕,阿姒的脑袋从身后凑过来。

她瞧上去很是无辜:“夫君,看到我复明。你就一点都不欣喜么?”

元洄垂眸,安静与她对望着,这是他们成为夫妻后第一次对视。

这一刻,他竟说不出话。

十分离谱地,他脑子里浮现那句老话“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这个比拟不贴合他,但很生动。

他淡然别开眼:“高兴。”

阿姒满足地笑了:“我就说嘛,你就是在害羞,明明耳根子都红了,还在强装镇定,我又不会笑你。”

元洄:“……”

她复明对她是福,对他是祸。

不过她复明了,这便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想着,他心里平静了,当着阿姒的面,把外衣整个褪下,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上面还有打仗留下的疤痕。

阿姒的笑不太自然了。

少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旁若无人地伸手去解腰上裤带。

阿姒的眸子在那一刹睁大。

她倏然捂住双眼。

“等、等等!”

“你也知道害羞?”元洄淡声问她,嘴角一抹笑不显山不露水。

阿姒正要往回避,听到他这话,身形停了下,继而不服气地松开双手。

“我捂眼是怕夫君害臊。”

元洄再次失语。

论好胜,他比不了她。

他揉了揉额角:“行吧,是我害羞,你先到帘外等着。”

阿姒如蒙大赦,飞快溜出去。

怀着复杂的心情,元洄将身上血腥气与尘土都洗去,出来时,她竟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睡得正香甜。

元洄把她抱去榻

上。

放下人后,他在她额上轻吻。

阿姒在那一刹睁开眼。

她眼底全无睡意,只有明晃晃的狡黠:“趁我睡着偷亲我。”

被她捉弄了太多次,这一次元洄只窘迫了短短一瞬:“既然醒了,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了。”

他俯身要吻下去。

阿姒完全没想到他现在这么禁逗,许是不甘反过来被拿捏,她在那一刹猛然扶住他的脑袋往下推。

这一推,元洄吻错了地方。

他本就带着惩罚的意图,吻落得格外重,咬到柔软的寝衣,隔着一层料子,她的心似乎要跳入他口中。

这一口,咬出悠长的轻吟。

两人俱是愣住。

元洄要抬头离去,但那双纤细的手扶着他脑袋,因为一瞬的战栗,十指下意识的嵌入他发间,成了挽留。

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紧。

元洄再次咬下。

女郎又是狠狠一抖,颤声道:“你,你这是在作甚么呀……”

他嘴唇一张一合,却不是在回话。

女郎的喘'息也带了哭腔和愉悦,嵌入他发间的十指收得更紧。

像是想推开,其实却抱得更紧。

看来她很喜欢。

元洄心念一动,手撩起她的衣摆,毫无阻隔地吻着她的心口。

阿姒的脚蜷起,不住蹬着褥子,肩膀也一下下地抖,心口起伏得厉害。他的吻开始不能自控,像一尾鱼顺着往下。

察觉他要吻向哪里,女郎猛然一僵,语无伦次道:“你别……”

元洄双手按住她的腰肢,理智却清醒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

怔了下,他松开她。

“睡吧,再不睡我要继续了,营帐外还守着不少人。”

一听这,阿姒赶紧闭眼。

她很快安然睡去,可元洄却睡不着,长指拂过她眉眼。

她复明了,一切已趋近圆满。

但他头顶始终悬着把剑,那便是阿姒尚未查明的身份和记忆。

几日后,这把剑落下来。

.

翌日,元洄有事外出。

在此期间赵六回来了,带回一位不速之客,是颍川陈氏的陈三爷。

在赵六安排下,陈三爷见到了阿姒,大惊并且大喜。他对主事的周幕僚称阿姒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随后,陈三爷与阿姒相认。

他的出现,勾起阿姒诸多回忆,当陈三爷提议要带阿姒回临颍,周幕僚为难称少主嘱咐务必看好夫人,有所犹豫。

但阿姒同意了。

他们走后两日,元洄回到封丘,一听此事,他当即要启程追上他们。

周幕僚道:“我们派了诸多精锐护送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我所担忧的,并非此事。”

元洄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快马加鞭,不停不歇

地赶了三日,最终抵达临颍城外的一处村落。

院内,传出一声惨烈的呼喊。

元洄心一紧,踹门而入。

荒败的小院中,阿姒素衣被鲜血染红,手中长剑不住滴血。

她的手和身子都在颤抖。

她面前中年男子捂着被豁开的口,喉间发出惨烈的嚎叫,失去了理智要扑向阿姒,但被手忙脚乱的赵六制止。

阿姒不予理会,提剑走向陈三爷。

元洄快步上前,在那一刻握住她手中的剑,她回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元洄,眼神清冷,无比陌生。

赵六察觉气氛不妙,忙缓和气氛:“少夫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千错万错,都是陈三爷的错!”

阿姒回头,冷冷看着赵六。

“我父亲因传国玉玺被手足至亲残害,陈季延为你们北燕人做事,而你赵六是传话人,谁跟你们是自己人?”

只这几句话,元洄的手倏然松开,仿佛被抽去筋骨。他定了定神,重新拉起阿姒的手,将剑从她手中抽出。

她力气小,根本留不住剑,只能任由他取走,唇边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舍不得了?”

元洄没说话,他只是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旋即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手手起刀落,将陈三的首级斩落:“残害血亲之人,我元洄不屑一用。”

赵六没想到这一出。

但他很快知道元洄的态度,忙撇清关系:“这人被陈家抛弃了,来转投于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他……”

元洄冷冷看去一眼。

“此前下药的账,我还没算。”

他只一诈,赵六脸色都变了,连狡辩都不曾便开始认错求饶:“少主饶命!属下也是想借着促进您和少夫人感情,好拉拢颍川陈氏!是属下自作聪明!”

此时此刻,元洄如何不喜欢不置一词:“擅作主张、狡诈多端,为达目的连主子都敢算计,我留你作何?”

说罢给一旁众下属一个眼神,几人明白他的意思,上前迅速结果了赵六。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松开阿姒。

是阿姒先把他的手掌扒开。

她转过身与他对视,元洄凝着她,喉间艰涩:“你恢复记忆了?”

果真造化弄人,或许那个梦确实发生过,原来,梦中他看不到的那段,是她原本的身份,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阿姒只扯了扯嘴角。

沉默许久,她总算开了口,比他想象的要平静:“元洄,你放心,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甚至陈季延残害我父亲一事虽因慕容氏而起,但归根究底慕容氏并非罪魁祸首,是陈季延心性扭曲,我不会迁怒于你,

“只是……”

这句转折一出,元洄目光岑寂。

他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头顶的剑落下,像等待必将到来的死亡。

阿姒扯了扯嘴角。

“我父亲是死于忠君,我的姑母

,或者说我的生母亦心系南周,我不能……我不能如此自私,与你元洄在一起。”

她说得冷静决绝,可元洄却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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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涩道:“真的必须得走?”

阿姒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愚昧固执之人,我不知何为忠君,但我在南周还有亲人,我的阿姐……她还活着……”

她声音逐渐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梦中失去的空落变得前所未有的真切,元洄伸手,紧紧地抱住她。

“一定要走么?”

她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笃定道:“元洄,过去半年,谢谢你。我还有亲人,我的阿姐一直以为我已经死去,她被困深宫,还在为我流泪,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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