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人被打脸,会知耻。
有人被打脸,会恼羞成怒。
这位仁兄,属于后者。
他不服啊。
装什么装,你现在说的好听,不也是在夸夸其谈吗?
一下子,许多人恍然大悟,低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这几日来听课的人,有许多是来看土豆的,很多人是第一次听王守仁的课。
所以,自然心里不服。
王守仁没理他,依旧要抬腿。
这人似乎觉得自己戳到了王守仁的痛处了,趁机继续道:“既都是夸夸其谈,都是坐而论道,又何须口齿如此犀利?你说的没错,学生见了鞑靼人,定当两股战战,屁滚尿流,可王先生呢?想来……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吧。”
“你说一个鞑靼人?”
王守仁终于还是驻足了,回眸凝视着这人。
只是……目光冷峻。
可这消瘦的人,似乎只是用着很平静的语气询问那儒生。
弘治皇帝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坐着,颇有几分好事者的心态。
朱厚照扯了扯方继藩的衣袖,低声道:“那小子看着印堂发黑,要不要……”
“别闹,这不是牛。”方继藩甚感汗颜,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败家子在朱厚照的面前,已越发的像良师益友了。
而那儒生此时笑了,道:“想来你也是不敢的吧,所以……”
只是,他说到所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