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渊的声音如恶魔一般继续响起,“你甘心自己被杜蘅连累、被亲生母亲抛弃?你孤零零的死在这里,甚至都没有人来替你收尸,而你的母亲在伤心几天后就继续过她的富贵生活,你哥哥继续在世界各地逍遥,只有你成了牺牲品,你甘心吗?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你并没有在那场算计里得到任何的好处,可参与的人、得了好处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唯有你,被牺牲掉了,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杜瑶明知道对方是在刺激她,却还是被恨意控制了,是的,她不甘心,凭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就只有她要死在这儿?要死,那就一起死!
“不甘心就好。”
接下来的审问就顺利了,韩长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就开车回了景园,蒋朕跟叶桃夭刚吃完饭在围着院子散步消食。
“五爷,少夫人。”韩长渊打过招呼后,就把杜瑶最开始的表现先说了,是怎么崩溃的大哭,怎么跪着求他,讲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叶桃夭神色古怪的听着,总觉得这跟她印象里的杜瑶不是同一个人。
蒋朕冷笑,“她这是在跟你演戏呢。”
韩长渊道,“五爷英明,我刚开始还差点被迷惑过去,以为她真是被吓坏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嗯,然后呢?”
“她被我揭穿后,倒是不装了,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不过被我刺激了几句,就把她心底的恨意和不甘给翻涌出来了。”
蒋朕讥笑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即便你不刺激,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赴死,而其他人还都逍遥快活,要下地狱,自然是一起才痛快。”
韩长渊想到之前录下来的那些对话,下意识的点点头,“您说的都对,她不但把杜蘅的消息说了,连杜斯年和齐悦都不放过,甚至,她还提供了关于阚静的线索。”
听到这里,叶桃夭忍不住讶然问,“这还能把阚静也扯进来?”
韩长渊点头,“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穷途末路,就跟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但她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假的。”
蒋朕问,“她难道早就知道杜斯年和阚静的关系?”
“这倒是没有,是事情暴露后,她想起之前曾见过杜斯年和阚静有过私下接触,她当时也仅仅是觉得古怪,毕竟阚静是封少乾的妻子,长相也仅是清秀,不会被杜斯年看中,阚静也没有偷情的胆量,所以,她以为是俩人偶然遇上,或是跟封家有什么交易,封少乾不方便出面,才叫阚静去,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有实质性的证据吗?”
“俩人约在一家很隐秘的私人菜馆,俩人的身份,同时进出一个地方,还在一起吃了饭,本身就透着不寻常,杜斯年之前在问话时,可是咬死了跟阚静没有接触的,仅仅只是认识对方而已,私下没有来往。”
蒋朕沉吟道,“这一点倒是能利用,你让人去那家私房菜馆查一下,看还能有什么痕迹吗?除了杜瑶,若还有人证,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