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阚静,韩长渊又提到杜斯年和齐悦的把柄,那些把柄当然都是杜瑶提供的,他当时听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杜瑶说,她可以证明,杜斯年知道杜蘅的联系方式,她虽然没亲眼见杜斯年给杜蘅打过电话,但齐悦在质问杜斯年时,杜斯年亲口承认杜蘅还活着,但具体在哪儿,连他也不清楚,不过,他有杜蘅的联系方式,是用特殊的通讯工具联系的。”
蒋朕眼眸闪了闪,“齐悦就没逼着杜斯年联系一下听听自己儿子的声音?”
韩长渊摇头,“杜瑶说没有,齐悦对杜蘅是真的很在意,唯恐自己会连累到儿子,所以即便再想联系,也按捺住了,还警告杜斯年也不要再打电话。”
“那齐悦知道号码吗?”
“不知道,杜瑶说,齐悦怕自己知道了会控制不住,所以干脆的没有要联系方式,也是个狠人。”
蒋朕冷笑了声,“为了儿子对自己是够狠的,但杜蘅对她,却不过如此,还不如杜斯年更值得信任,若不然,被瞒了十年的也不会是她了,她空有一颗慈母心,却用错了地方。”
“确实很可悲,还要被女儿出卖。”韩长渊把杜瑶说的那些关于齐悦的丑事重复了一遍,大多都是生意上钻的孔子,没涉及人命,不过这些事也足以让齐悦翻不了身了,判刑倒不会多重,真正要命的是会破产清算,届时,齐悦可就一无所有了,老公倒了,儿子跑了,傍身的钱财再没了,那她还有什么?
叶桃夭听完,脊背都生出一层寒意来,忍不住道,“杜瑶对她的亲生父母尚且如此不留余地,现在想想,她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好像也不是多可怕了。”
蒋朕复杂的道,“她和杜蘅本质上其实一个样,骨子里都冷血无情,宁可我负尽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可惜,我之前能看透杜瑶,却没发现杜蘅也是这样的人……”
见状,叶桃夭忙安慰道,“那是杜蘅太擅长做戏伪装了。”
“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也许就是从小装到大啊,你这才不容易发现他的本性,而杜瑶没有那么深的道行,你发看破她不奇怪,再者,杜蘅又蓄意接近你,跟你称兄道弟的,你当局之谜,再正常不过……”说道这里,叶桃夭忽然好奇的问,“你当时跟杜蘅交好,却对杜瑶没有心思,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杜瑶的本性?”
蒋朕本来还有些感慨,闻言,倒是笑了,“想什么呢?”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纯粹的不喜欢她而已,跟本性什么的没关系,若是换了你,就算你是个恶贯满盈的女魔头,我照旧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叶桃夭目瞪口呆,“你是认真的?”
蒋朕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了,我对你一见钟情时,可不并不了解你是什么性子,只是我运气好,你不但美貌出众,才学品行都无人能比,让我对你的爱,更骄傲自豪了,可若你也是个冷血无情的,我也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下去,我既钟情于你,自然是钟情你的全部,而对于别的女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她是完美女神的化身,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
韩长渊没忍住,嘴角抽了几下,五爷这情话说得越来越高杆了,可也太没有底线了吧?他就不信,如果少夫人真的是个冷血无情、恶贯满盈的女魔头,五爷还能喜欢的下去?就是蒋家,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少夫人不会天真的信了吧?
叶桃夭自是不信的,她无语了片刻后,似笑非笑的道,“我可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