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闻言皱眉:刺杀太子?我何时刺杀了太子??()_[(()”
“没有么?”
裴瑕眉宇恬淡,语调也一如既往的清冷无波:“那大概是陛下的龙影卫呈上的证据冤枉国公爷了。”
“不过国公爷也不必再为此事担忧,左右陛下说了,再容你一回,不与你计较,过去的事便当它过去。你当务之急,便是好生斟酌,你在陛下心里还值得几分旧情。而这几分旧情,明日又能否像从前一样,保全你的富贵荣华与项上人头。”
说罢,他重新戴上那宽大的玄色兜帽,往后一步:“言尽于此,裴某先行一步。”
应国公站在桌案前,面色铁青。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那道颀长的玄色身影行至门边,应国公咬牙出声:“裴学士且慢!”
裴瑕侧过身,不疾不徐地掀起眼帘:“国公爷还有何指教?”
应国公双手撑着桌沿,两道稀疏眉毛皱成个川字,纠结好一番,才深深吐了口气:“你想作何交易?”
裴瑕并不意外。
且他有九成把握,应国公会答应,毕竟他所求之物,对应国公而言简直毫无意义——
“裴某所求,不过是锦华长公主的命。”
裴瑕漆黑的狭眸掠过一抹暗色,语气从容不迫:“这笔交易,国公爷可是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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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多云阴天,庭院外那棵梧桐树最后一片叶子也落了。
一叶落而知秋,全落光便意味着凛冬将至。
沈玉娇睡了个冗长昏沉的觉,醒来后,婢女汇报裴瑕自昨日用罢午膳出门,便再未归来。
她“哦”了一声,本不想再去过问。
但想到这阵子的形势不明,他日日在外头东奔西走,万一招了那幕后之人的眼,被人暗害……
虽然心里为还昨日之事憋闷,但还是担心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于是吩咐白蘋:“你去前头打听下,看看他到底去了哪。”
白蘋眸光一亮,忙笑吟吟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沈玉娇一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们又想多了,于是添补一句:“别说是我问的,就说是……乔嬷嬷让问的。”
反正嬷嬷一向都很惦记裴瑕,派人去打听也无人多想。
白蘋闻言,只当自家娘子是好面子,明明关心郎君又拉不下脸,敛下面上笑意,轻快应了声:“娘子放心,奴婢省得了。”
沈玉娇:“………”
罢了,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