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1 / 4)

但正因蛇信子分外细长,恰似一截被劈开的薄薄竹片,存在感并不算太强。

所引起的痒意也是若有若无,像是落在湖面上的一片羽毛。被风吹着,偶尔落在水面,泛一阵涟漪,却又不能搅起更大的波澜。

溺在这不上不下的快意中,奚昭的意识也越发昏沉。

恰在这时,她恍惚听见了脚步声。

有两道。

一阵重些,步子迈得大而快。

另一人则轻缓许多,若不细听,难以察觉。

她猜到应是月郤和月问星。

便压着稍促的呼吸,赶在外面人推门而入的前一瞬开口道:“月郤,别——嗯……别进来。”

嗓子有些抖,不过隔了道门,被压得模糊不清。

月郤的手搭在门上,还没推开,便顿住。

“怎么了?”他问。

那蛇信子忽然收了回去。

奚昭得以缓过神,正要应他,便觉似有尖利的蛇牙贴上。轻轻咬//吻吮舐着,不疼,却使那酥痒翻倍涌上。

她一下噤了声,想好的应答全都淹在了海潮般涌来的混沌里。

正逢深秋,她却像是置身炎炎夏日。

灼热的太阳烘烤着,令人透不过气的热浪阵阵扑来,她的呼吸越发窒闷。

但又有区别。

较之盛夏时节的煎熬,眼下要好受许多,四肢百骸皆有快意游走。

没得到回应,月郤在外唤道:“绥绥?”

奚昭被这一声捞回些许意识,模糊记起他方才的问询。

——怎么了?

该说话的。

找出个合理的解释,再让他离开。

但碎乱的字词一块儿冗在脑中,却捋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许是察觉到异样,没过多久,太崖忽直起身。

那条蛇信子垂落而下,如一条殷红的绸布。

不过比那灵活得多,在半空扭曲颤动了两番。

烛火跳跃,隐能瞧见些许银线淌过蛇信子,坠在信尖儿上。但还没来得及滴落,便被他一卷,咽下。

嘴再微张时,蛇信子已变回了舌头。

他一手托在她的后颈,落下轻吻。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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