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片的效用正在缓慢消失。
温热渐褪,一点点覆来森寒冷意。
像极烈日下落水的叶子,叶身还余留着灼日的温度,尖端却已被冷水沁得冰凉。
正是这骤热骤冷的变化,带来更多刺激。奚昭稍仰起颈,不一会儿便脱了力。只是还没躺下,就被人搂住身后,一把抱起。
她调整了坐姿,盘坐在床上。
薛秉舟一手搭在她腰侧,另一手则扶着她的胳膊。稍倾过身后,他低垂下了头。
似是想要吻她。
只不过那吻还没落下,她便听见声闷响,随后就清楚看见他的眼皮抖了两阵。
下一瞬,他便直直朝前倒去了。
他晕得突然,奚昭一时反应不及,几乎将他抱了个满怀。
冷冰冰的脸埋在肩上,人却没了动静。
?
晕了?
还没回神,便有一样东西挑开了床帘,从中伸进。
是根哭丧杖。
握着哭丧杖的手冷白如纸,攥得很紧。
床帘被挑开,她看见一张带笑的脸。本该是格外轻快的笑,但因烛火飘摇,蒙了层晦暗的阴影,显得怪异许多。
“小寨主,”薛无赦眼眸稍弯,“这般不将我当外人?”
奚昭:“……”
刚刚玩得太忘神,忘记屋里还有个人了。